刘双在阮家做了十多年,称得上是家中二把手。
在洛宁嫁给阮逢郁之前还会负责太太的营养早餐,但自从洛宁嫁进来以后,太太看她不爽,把所有的活都交给了洛宁做,刘双在这个家就成“吉祥物”了。
没事儿给太太讲个笑话解解闷,说点好听的拍拍太太马屁,一个月照样领着一万多的工资,舒服的不得了。
被洛宁扇耳光这事也算是吃了个哑巴亏,但她从那天就知道,洛宁这人惹不得,是真疯。
刘双可是见过疯女人的,疯起来力大如牛,谁的面子都不给,说扇人就扇人,说杀就杀。
刘双只是打工,不想丧命。
光是盯着凌晨四点半洛宁那张阴恻恻的脸,她两条腿就不由得打颤,“我也是个打工的,洛小姐,要不您就别为难我了。”
连“您”字都用上了,比以前懂了点事。
洛宁却嘿嘿一笑“你是打工的啊”
刘双急忙点头,顺势往后退半步,试图让自己的脸离洛宁远一点,别等会儿又被洛宁诬陷是她的脸主动去靠近了她的手。
“对。”刘双说“太太让您今天照常。”
“真有意思。”洛宁瞟她一眼,“你是打工的,我又不是打工的。”
刘双“”
洛宁“你拿工资我干活我是你妈啊,你拉屎我来擦”
刘双脸色微变“洛小姐,您说话也太难听了。”
洛宁嗤笑,“那我就不说话了。”
抬手就朝刘双扇过去。
下一秒,噗通
刘双直接跪下了。
不像是诚心要跪,像吓跪的。
“真把我当妈我可养不出这么舌头长的闺女。”洛宁说“无福之人可别进我家门。”
刘双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孬,那天挨巴掌的记忆跟刻在基因里了一样,给她整出了心理阴影,但又不敢违抗太太的命令,不然今天又会被数落。
次数多了,估计她也在阮家干不下去了。
刘双见来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心一横跪得笔直,虔诚得很“洛小姐,您就当是救我的命,还继续做以前的事吧,也不是很累,您以前都坚持下来了的,难道您不想得到太太的认可了吗”
洛宁干脆利落“不想。”
刘双一愣。
洛宁绕开她,一边走一边道“不累是吧”
刘双下意识跟着往前走,却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跪着的,站起来跪着走都不方便。
洛宁却在走了几步后站定“不过来”
刘双站起来,洛宁啧了声“你这样怎么擦地”
刘双“啊”
“擦地都是要跪着的。”洛宁抱臂,冷眼看她“这样,你今儿擦地,我就去给她们准备早饭怎么样”
刘双愣神,小声反驳道“这都是你的活”
洛宁眯了眯眼“是么那我不准备了。我又不是你妈,还要救你的命。”
刘双一咬牙“我擦”
洛宁把擦地的抹布扔给她,“擦干净点。”
刘双四点半开始擦地,洛宁起床换了身衣服去了后花园。
她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呸。
洛宁早起懒得动气,再加上刘双求她了,她也就给了刘双个机会。
但是给他们准备早饭,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不是斯德哥尔摩。
天还昏暗,后花园的灯彻夜亮着。
洛宁走进后花园时吹来阵阵寒风,她清晰看见有滴露珠从叶子端部滴落。
从前洛宁都要急跑着去接露珠,生怕错过每一个饱满的露珠。
但这会儿她在外边站着看了几秒钟风景。
没什么好看的。
十几分钟后,洛宁拎了个小袋回到别墅里,刘双还跪着擦地,擦了还不到二十平米,额头已经浸满了汗珠。
见到从外折返的洛宁,刘双安心了些。
起码洛宁没骗她,是真的去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