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摇了摇头,道:“皆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三人见说话的人鹤童颜,面容清瘦,身披紫色道袍,手抱三尺拂尘却是言语间尽显傲慢,三人登时脸色大变,皆怒目金刚一般望向逍遥子。
耶律延禧道:“国师何出此言?”
逍遥子道:“若论力气,这三人确实是千里挑一的勇士,不过在贫道的眼里,嘿嘿!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几个人都是酒囊饭袋。”
狂妄之极呀,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此话一出,阿思达、忽得察耳、阿里花呗三人脸上是挂不住了,忽得察耳喝道:“妖道,休得胡言乱语,有本事咱们较量一番如何?”阿思达和阿里花呗也同时攥紧了硕大的拳头。
逍遥子微微一笑道:“贫道正手痒痒呢,别说你一个人,就是你们三个一起上,未必能伤到我半根毫毛。”
方才众人见到四个大力士将一只牦牛撕成了碎块,那血淋淋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如今虽然少了一个人,但他们三个人合起来的力量也应当是十分的恐怖,因此众人觉得逍遥子的话说大了,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耶律延禧道:“国师,别开玩笑了!”
逍遥子道:“主上放心,贫道从来不打诓语,不是我夸海口,这几个人我还真不放心上。”说罢跳将起来,“蹭蹭蹭”几下就到了台下。
三个大力士不甘示弱,也是跳下台去。逍遥子道了声:“无量寿佛,你们放马过来吧!”
忽得察耳扭了扭脖子,伸手向逍遥子抓去,每次眼见就要抓到了,偏偏却是碰不到他半分。忽得察耳这才察觉,老道确实不简单。
阿思达、阿里花呗貌似看出一些端倪,便顾不得许多,两人互递了个眼色,挥拳直取逍遥子。
三位大力士围攻逍遥子,老道居然临阵不惧,身形如鬼魅般游走在三人的拳脚之下,奇怪的是真的没人能够伤到他一丝一毫。
这时的林猛冲眼前一亮,差点给忘记了,这个逍遥真人就是林冲的师叔,刚开始在梦里穿越的时候,师父周侗时常提起这个人。
铁臂膀周侗的师父无名氏曾授徒三人,大徒弟是一位女弟子,其大半生居住在梅山,因此人称梅山老母,擅长刀枪剑戟、飞刀暗器一类的阴柔之功。二徒弟周侗以十八般武艺硬功着称,自创官方武术。三徒弟逍遥子以鬼影之功见长,他身形灵动,往往飘忽不定,能出其不意斩敌于马下。
乾统三年,辽朝契丹讨伐西夏,天祚帝耶律延禧御驾亲征,率领十万精兵渡过黄河,直扑西夏腹地贺兰山。
西夏党项族人拼死抵抗,契丹人和党项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双方厮杀在一起,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眼见耶律延禧就要大获全胜了,不料战场上霎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的黄沙吹向辽兵阵地。
辽兵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沙子迷离了他们的眼睛,西夏兵急忙吹响了反攻的号角,一鼓作气打败了辽兵。
耶律延禧带领残兵败将溃逃数百里,西夏兵穷追不舍。就在这个时候,逍遥子带三百人冲入西夏军中,西夏军阵角大乱,逍遥子施以鬼影之功直奔对方中军大旗,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绕到西夏主帅身后,纵身跃上马背,手起刀落割下主帅级。
西夏主帅战死沙场,只能以惨胜收场。逍遥子一战成名,被封为辽朝国师。
话说三位大力士疲于奔命,累到气喘如牛,别说伤到逍遥子,根本连他的方位也搞不清,明明知道逍遥子近在咫尺却始终近不了他的身子。
转眼己过半个时辰,逍遥子身手异常敏捷的舞动拂尘“啪,啪,啪”三声,在每个人的后背抽打了一记,然后急退出圈外。
三个人均感脊梁骨一阵凉,自知遇到了高人,若非逍遥子手下留情,他们三位大力士的性命堪忧也!
众人皆感震憾,原来逍遥真人并非浪得虚名。
三位大力士本来想要赚回面子,没想到颜面扫地弄了个关公脸,此时此刻,三个人顿感沮丧。
逍遥子道:“嘿嘿!你们三个人服还是不服!”
三人灰头土脸连声道:“服!服!服!我等佩服至极!”
逍遥子道:“贫道讲究个阵前厮杀,能够驰骋沙场方为豪杰。你等虽有蛮力,但是出手之间却毫无章法可言,可惜了!”
耶律延禧兴致勃勃道:“我想知道,这三人如何才能驰骋沙场?
逍遥子上前道:“若是他们愿意,贫道想收此三人为徒,传授武艺,三年以后他们即可威震一方,助我大辽基业千秋万代!”
耶律延禧问三位大力士道:“你等可愿意拜人为师?”
“这……,我们愿意。”
三人略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逍遥子道:“以后你们就是我逍遥子的徒儿,这拜师大礼就免了。即日起你等每个人各选一件趁手的兵器,我将教你等如何进退。”
“是,是,是。”
耶律延禧本来想通过大力士比赛为自己物色几个玩乐之人,不想这几人被国师逍遥子降服了去,他心有不甘的对三位大力士道:“你三位愿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三个人不知天祚帝唱的哪一出,心想反正跟着狼主也不会错,齐声道:“愿意。”
耶律延禧又厚着脸皮道:“那个,国师,这几个徒弟还是你的徒弟,但是可不可以把这几个人借给我一个月时间,只借一个月!”
逍遥子道:“主上既然开了口,臣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可要说好了,只能去一个月。”
“这个国师放心。”耶律延禧道:“呃,阿思达、忽得察耳、阿里花呗听封。”
三人同道:“小人在。”
“我封你等三人为我的游戏侍郎。”
“小人谢过主上。”
耶律延禧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散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