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厚炜,哥哥帮不了你了,你可要撑住啊。”朱厚照脑袋更低了,一脸沮丧。
“谢师傅说的很对,可本王只是说本宫挣钱了,能为大明一年多贡献万两税银,没说其他的啊。”
“可殿下刚刚所言,无不透着对商人的偏袒,商人不事生产,将百姓辛辛苦苦产出的东西转身争取厚利,厚利哪来的,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殿下可千万不要误入歧途。”谢迁沉着脸,态度坚决。误入歧途,这是很重的告诫了。
“谢师傅如此牵挂百姓,厚炜敬佩万分。”说着朱厚炜向着谢迁行了个礼。
“殿下,老臣受之不起啊,殿下能理解老臣,老臣就心满意足了。”谢迁连忙道。
“可是。。。。。。我白玉尘并没有挣老百姓的钱啊。”朱厚炜突然抬头道。
谢迁搀扶的动作僵住了。
淦,怎么还有反转。
“殿下不要说笑,店铺不挣的老百姓的钱,还能是什么银子。”
“依照大明百姓目前一天做工二三十文的收入,几两银子就能娶媳妇的生活水平,他们舍得,又或者是吃得起这昂贵的糖吗?”朱厚炜反问。
“这。。。。。。”谢迁不知如何回答。
“本王调查过,大明糖主要的消费都d来自于士绅、勋贵、百官和皇亲贵戚,我们店里来的也都是之前买的那批人,而这批人中又以三品以上的官员买的最多,对了,谢师傅,你们家的仆人好像也买了一些。”朱厚炜笑着对谢迁说道。
谢迁表情僵住了“老臣,老臣不知道这事,老臣今日进宫后还未离开过。”
“自儿臣出宫以来,为叶家庄修了学堂,修了演武场,还在城门口开设了粥铺,每日施粥数百人,但这些都要钱啊。”朱厚炜转身面对弘治皇帝,委屈的道。
“儿臣只是希望能为父皇和皇兄尽自己的一份力,没想到为父皇和各位师傅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儿臣知罪。”朱厚炜俯,一副认罚的样子。
角落里的朱厚照,瞪大了眼。
“我去,原来还能这么搞,厚炜这小子精的跟猴似的。”
“好了,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有心为朕分忧朕很高兴。”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炜,面容温和。
“往后做事,多思考,多和朕商量知道了吗?”
“是。儿臣知道了。”朱厚炜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甚是乖巧。
“对了父皇,儿臣和皇兄商量,打算把四成的干股给宫里。算是儿臣和皇兄对父皇母后的孝敬,希望父皇能收下。”朱厚炜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得把父皇拉上战车啊,不然以后还得被谢怼怼盯着,今天那些所谓的清流还不在呢,到时候都在不得喷死我。
“这。。。。。。朕怎能抢你们小孩子的钱。。。。。。”弘治皇帝说道。
“望父皇成全儿臣们的孝心。”朱厚炜跪下,同时偷偷给朱厚照打手势。
“是,是啊,这是儿臣们的孝心,父皇平日太辛苦啦,就收下吧。”朱厚照秒懂,虽然心里心疼,但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就该这样做。
看着两个儿子真诚的样子,弘治皇帝心中一股暖意流过。
没白疼这俩小子。
“既然是太子和蔚王殿下的孝心,陛下就收下吧。”箫敬笑着帮朱厚炜、朱厚照说话。
朱厚炜瞟了他一眼,看来我的没白花。
弘治皇帝沉默了半晌,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朕便收下你二人的孝心,但日后你二人要懂事一点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朱厚照、朱厚炜道。
谢迁满脸黑线。。。。。。“我刚刚,是不是白怼了,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弘治皇帝都入局了,这太子和蔚王从商的事肯定是不了了之了。
“对了,你们的店铺叫什么面子?”弘治皇帝感兴趣的问道,毕竟自己现在算是最大股东了。
本来还笑嘻嘻的朱厚照和朱厚炜呆住了,朱厚炜偷偷看了看朱厚照,不知道该怎么说。
弘治皇帝看着二人的反应,突然有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朱厚照。
“太子,你说说看,叫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