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路老是蹦蹦跳跳的,结果今天就被路边的小凳子绊倒了,额头在地上磕了下。
不过她没哭,三两下爬起来捂着额头,风一样跑进里屋。姜青禾手里还咋还沾着水,不晓得她要做啥,也跟着跑进里屋。
蔓蔓正拿着铜镜照呢,她眼泪汪汪的,额头被撞红了,还有点青。
看见姜青禾进来,她哇地哭出来,把外头在洗碗的徐祯都给吓了一跳。
跑进来说:“咋了咋了?”
蔓蔓抽噎着说:“我不漂漂了。”
姜青禾忍俊不禁,“没事,我给你涂药油。”
蔓蔓也就哭那么一下,她在额头上比划着说:“娘你给我做个跟四婆一样的,要花花的,我戴好看。”
“徐祯,你闺女不是摔傻了吧。”
徐祯也笑,很无奈。
哪有小娃戴头巾的,说出去都要叫人笑死。
徐祯出去洗干净擦手,抱起这个胖娃娃,拍拍她温声说:“葫芦是吊大的,娃娃是绊大的,没事没事。”
夜里睡着的时候,蔓蔓迷迷糊糊还拍拍自己,叽里咕噜念道:“绊大的,别怕。”
第二天真肿出来了,小草来找她玩,摸摸那块问她,“咋摔的?”
蔓蔓摸着头,她很大声地说:“土地婆婆太喜欢我了,跟她一起磕了下。”
在场大伙哭笑不得。
奶皮子
等再去平西草原的时候,蔓蔓额头上的包消了下去。
她不再嘀咕要个花花头巾,转而被车上两个包了铁皮的轱辘吸引。
徐祯告诉她,“这是挎瓦脚子。”
挎瓦脚子中带的瓦是铁瓦,里面用桦木做的木脚子,徐祯找了湾里的铁匠,要了几张边角破损的铁瓦,价钱能便宜点。
铁瓦一张很大又很宽,得费老大才能把铁瓦掰弯牢牢贴在木头上,又用了圆头铁钉固定了一圈。
安在勒勒车上后,巴图尔一直啧啧称赞,他不说有两把刷子了,最近学了个新词,他感情非常充沛,且激昂地喊出一个词,“中!”
多么地道的口音。
他又夸,“能行。”
徐祯接不住他的话茬,只有蔓蔓捧场,她拍手,“哇,呱呱好。”
巴图尔特别高兴,蒙语一连串冒出来,姜青禾都听不明白啥意思。
最后他收住兴头,摸了又摸那对挎瓦脚子说:“有了好脚,它哪里都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