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自然带它去测了灵根,在得出单灵根之后确实令他惊讶了许久,也令这片大6惊讶了许久。
如此稀少的单灵根,竟然接连出现了两个。
闻越从未收过徒弟,平日里仅仅只会偶尔给仙门的弟子指点一二,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徒,一收便是亲传,这辈子大概也就收他一个徒弟了。
开了灵智的小猫自然不能再叫以前的乳名了,身为猫族,名字用“狮”字也不太好,闻越便索性取了个谐音叫“诗”,猫咪形态就这般喜欢叫唤,待学会了化形估计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后来事实证明确实是个能说会道的,口才好的很,全仙门上下没人能说得过他,包括他这个当师尊的。
小猫一天天地长大,从被他照顾到成为他的眼睛,将他所有的小习惯全都偷偷记住,付出的,早就出了亲传弟子的范畴。
他也一天天的,很难再离开小猫了。
修真者将关系看得很轻,又将因果看得很重。
他不知道他与闻诗的因果关系如何,但他确确实实栽在了那晚那杯酒里。
闻诗自记事起师尊便在他的身边,再小一点时候的事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怕雨天怕的很,每次下大雨他都要黏在师尊怀里睡上一觉。
师尊虽然眼睛不是很好,但是待他极好,几乎是他所有的要求都会满足。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小时候嘴馋,大冷天的湖面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了,他想吃一种生活在湖底的鱼,外面下着大雪,师尊却还是给他寻来了。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对师尊起的歹念了。
许是日久生情吧
一次次的偏宠,一次次的护短,一次次的有求必应
他怎么舍得再让这个人将目光落到除他之外的其他人身上
师尊只能有他一个徒弟,只能在下雨打雷的夜里将他一人搂进怀里。
师尊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次宴会上,闻越喝了些酒,醺得指甲尖儿都微微红,旁的修士跑过来与他搭话,似是现他喝醉了,眼神时不时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直到这人抬起手想要触碰闻越遮住异瞳的那条纱布。
闻诗瞬间冷下脸色,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止住了这人的动作,凉飕飕地扫了那人一眼,将闻越搀扶着回了宴会主人准备的屋子。
“师尊。”闻诗少见地一句话说得如此简洁。
“嗯”闻越半身重量落在他身上。
闻诗舔舔嘴唇,紧了紧牵着闻越的手,复又赶紧松开,生怕弄疼了他,叹了口气,道“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要喝酒了。”
“好。”闻越迷迷糊糊地应下。
他没有喝醉,只是酒量确实不太好,有些迷糊,肯定是能在那人碰到他的纱布之前制止住的。
不过有闻诗在,这次宴会的主人又是他的好友,没什么顾忌,他便没忍住偷了嘴,喝了一杯。
就算他真的喝醉了这不还有小狮子在么。
不过那次之后他再没轻易沾过酒。
也不是什么多喜欢喝的东西,倒不如喝碗闻诗炖的绿豆汤来的实在。
再次沾酒是在闻诗生辰那天晚上。
就他们两个在临清殿里,外面落着点点小雨,星星月亮都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只有桌上的琉璃珠亮着璀璨的光芒。
闻越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喝醉了的,只依稀记得闻诗解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拱,口中说着什么雨下大了他害怕,这句话一出,他便由着他去了。
再后来
闻诗给他弄。得很舒服,他喝醉了,顺着身体本能没有推开,酿成了大祸。
次日他是在这逆徒怀里醒来的。
至于为什么说是逆徒
这人酒量好的很,从小就偷偷跟在仙门几个酒鬼后头讨酒喝,被他撞见过几次,训了几次。
还有次和另一座峰的弟子拼酒,最后还赢了,当然,俩人的结局都不太美好。只是他心软,捱不住这逆徒撒娇,没舍得责罚太狠。
酒量那么好,昨晚他们俩才喝多少酒,这逆徒肯定是清醒着的。
竟然敢清醒着对他做那样的事简直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