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麗接過單子瞟了眼,熟練地報菜名:「兩杯螺絲起子,一壺椰汁,芥末黃瓜、炸雞翅、涼拌海帶絲各一盤。」
夜場的食物都是提前炮製的,上得很快。
芥末黃瓜鹹鹹辛辣,嗆得人淚汪汪的。傅真舉起酒杯,酒不醉人人自醉,「阿麗,謝謝你今天陪我。」
「謝什麼。寶貝兒,別失落了,」迎著流光溢彩的霓虹,林慧麗舉起酒杯與她碰了碰,「來了就要吃好喝好玩好,大不了待會兒我給你重找個帥哥。」
傅真笑了一下,隨即搖頭否認,「沒有失落,我就是有點累。」
其實林慧麗早就看出來了,自從下午接了那個電話後,傅真就失魂落魄的,怎麼也提不起興致。
但畢竟傅真自己都沒意識到,林慧麗於是也無意說破,只半開玩笑地說:「那你可得振作起來,dJ馬上就要開始下一輪搖頭晃腦了。你要是在這裡做木頭,會被行注目禮的。」
林慧麗話音未落,場上突然爆發這一陣熱烈的歡呼。
傅真轉頭看去,黑人Rapper旁換了個女dJ,頭長捲髮,有著傲人的夢露式身材,上身穿件絲質白色露背三角形抹胸。
音樂砰砰律動,她目中無人地搖擺起來,胸前晃晃悠悠的呼之欲出,女人看著都心動。
傅真沒在公共場合見過這麼清涼的穿衣方式,還騷的這麼坦坦蕩蕩,一時間無法免俗地盯著多看了幾眼。
林慧麗對這種不感冒,無奈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你要是喜歡這種身材,還不如低頭看看你自己!」
「阿麗別鬧。」傅真飛撥開她的手,一坐直了身子,瞬間連眼睛都亮了。
林慧麗連忙收手,驚訝地問:「怎麼了?」
可此時傅真臉色大變,根本顧不上回答。林慧麗只好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直擊酒吧內場不遠處的包廂。
那兒剛來了一群排場煊赫的權貴子弟,其中最惹人矚目的那個身形頎長,輪廓優越,姿態高傲又懶散,瞧著很是淵渟岳峙,被人前簇後擁地伺候著偏頭點菸。
「真真,」林慧麗握住傅真的手,半玩笑的說,「你看上了這個啊?不行哦,看上太高不可攀的男人純屬自討苦吃。」
「確實是我自討苦吃。」傅真紅著眼框輕輕笑了聲,怔怔地盯著那邊,連上前質問的的勇氣都沒有。
遠處VIp包廂區,在台上還很生人勿進的美艷dJ,就那麼穿著三點式,熟絡地同晏啟山他們說說笑笑,還時不時的伸手推一下、捶一下,「晃來晃去」的香胸,十分誘人奪目。
晏啟山也不著惱,任由美女使小性子。
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逗得人美女哈哈一笑,然後堂而皇之一屁o39;股坐到晏啟山腿上,施施然仰頭同他說話。
他倆挨得特別近,畫面十分香o39;艷旖o39;旎,有的角度看起來就是摟在一起狎o39;昵。
林慧麗勸到:「別看了,我們走吧。」
「好。」傅真麻木地點點頭。雙腿灌了鉛似的,走兩步,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人搖搖欲墜。
下一秒,她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第12章
霓虹融解凜冬,浮光綴滿綠酒。
隔著香檳泡沫,傅真眼前搖曳著一群金迷紙醉、不識愁滋味的年輕男女。他們踩著流蕩靡麗的節拍,豪擲珠光寶氣,碰杯,纏吻,盡情挑o39;逗嬉鬧,氣氛暖和得不像下雪天。
而她身後,空盞輕拋,芝玉煌煌照庭宇。
晏啟山從身後將她擁滿懷,以一種穿風銜月的姿態,在她耳邊溫溫熱熱地笑,皮膚上的香味凜冽中帶點柔情,「我們真真喝醉了麼?怎麼見了哥哥就跑?」
「看你和朋友在約會。」傅真心情平靜得像吹不出皺褶的流年。
他們那種人,什麼都不缺,沒有深刻的情緒,連喜歡都淺嘗輒止、興致缺缺。溫存款款只是稟賦使然,猶如寫在水上的歌,偶然閒談一遭,轉瞬即逝。
但人生是有限的,她不能向虛處求實在,往無著落處尋真意。傅真目光鬆散,眉間一點悵惘,由於飲過酒,臉上兩坨粉紅端端可愛,像極羞怯的漲潮。
晏啟山瞭然,俯輕輕一笑,嘴唇若即若離地擦過她耳廓,說起情話吹灰不費,「誰也沒你重要,我這不丟下他們來找你了麼。」
那剛才算怎麼回事?那個女的是什麼人?傅真問不出口。
晏啟山也沒有解釋,堂而皇之地摟著她,霸道又溫柔,身體和她貼得很緊,旁若無人地和她調笑,仿佛此前他和別人香o39;艷旖o39;旎的場景只是她的幻覺。
周圍許多女孩目光漠然,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最後視線停留在晏啟山身上。
同為女人,傅真很明白那種眼神。
有些人,你很看不上她,哪哪都不覺得好,冷眼旁觀,實在普通。可偏偏她身邊的男人淵渟岳峙、天之驕子,驚鴻一瞥,一生淪陷,你很看得上。可他不是你的。所以你只能妒忌地想,憑什麼?要是我運氣好一點,我也可以遇到這樣的人。
但實際上,那不是運氣,是她的青春和賭注。青春誰都有,可幾個狠心賭得起?
為此,她花光了勇氣,也沒了羞恥心。
想想包里還沒有拆封的米非司酮,傅真醉眼朦朧地回頭看他,笑著親了親他臉頰,撒著嬌,「三哥,我走不動了。
「那三哥抱你?」說著,也不等她同意,一把將她豎著抱起,往沙發上一座。乍一看還以為抱幼兒園小女孩,仔細看才看得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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