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田清幻化被妖刀勿拔横斩出去。
窦大王面色惨白的愣住半晌,好似在一瞬间里想起了在此间遗忘的许多事情,慌忙抓来散落在旁的绣衣遮掩身体。
“县中有中丘甘氏是乡绅寒门,却不曾听闻有桃源之地,甘兄是外县来的游侠儿么?”
如此条理清醒的回复,可见神智已经基本无碍了。
殷水流不知道在这其中生了什么事情,斜乜着窦大王绣服腰带上缠着的小叶紫檀令牌,上面阳刻着“直指绣衣使者”字样。
知道面前的“狗币”,必是出自晋室绣衣台的士族子弟。
脚步已经往后渐渐退去了。
“窦君只怕是忘了,在这艘生死难料的船上,哪里还分得清现实界限,便是在下来自极远之地,窦君也不需要太过惊讶。”
见到殷水流越退越远,不多时便消没在众多田清幻化的身后。
正在奇怪殷水流为何知道他姓氏的窦大王忙不迭地焦急唤道:“好甘兄,你要去哪里,何不带我一带?”
殷水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道:“窦君贵为绣衣使者,一身玄术出神入化,何须我这小小的生门藏武夫帮手。”
“窦郎……”
还不等窦大王勉强穿衣起身,又给几个田清幻化扑倒。
他当即惊慌失措的急喊救命。
“甘兄,快返来救我一救,窦某若能从此间脱困而出,必带甘兄前往县中的烟花柳巷,使钱包下一栋花楼的美娇娘,以供甘兄鞭策。”
他最好此道,身边的狐朋狗友亦然。
向着殷水流许诺的重赏刚刚说罢,便禁不住在田清幻化的纠缠中惨嚎一声,瑟瑟抖的抓着绣服不让抢走。
“是了,她们都叫我窦郎,故而那游侠儿知道我姓窦。”
随即。
窦大王的面色徒然间便难看到了极致。
殷水流知道这些邪祟们称呼他为窦郎,岂非他在此间的所见所闻,甚至于所说,殷水流同样也能知晓?
而这些妖邪幻化是什么人?
是他挚爱的大嫂。
“我……”
窦大王额头的冷汗不禁滚滚而泌,一阵手足寒过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躺平下去,任由田清幻化们将他完全压住。
终究还是太过年青,完全承受不住社会性死亡。
…
殷水流一路向着门口方向杀去,任是窦大王再如何哀嚎呼救,他也置之不理,直至最后再也听闻不到。
修炼高门大族传承术的绣衣使者即便在他眼前再是落魄。
也有取他的性命的能力。
不得不防。
何况他还见着了对方如此难堪的幻境。
窦大王毕竟不是狗币,而人心是最难预测的,他从不忌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的恩将仇报。
“以绣衣使者的强横道术,一旦陷入这间诡房,也挡不住魅惑的真实影响,我如果没有白翁赠予的奇异瞳术,哪里能分辨霓虹老师的真假。”
少了薛丹妮的【魅惑(善)】后。
殷水流明显可以感受得到,其他的【魅惑(真)】与【魅惑(美)】,再也不能在诡房中呈现出源源不绝的势头。
一点船舱门窗的轮廓慢慢出现在他的眼中。
正当他为此大喜过望的以《箭步》疾冲过去时,却现那点门墙轮廓总是与他保持着一段触之不及的距离。
众邪仍在继续缠来。
殷水流不耐烦的将它们一一砍翻。
再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