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我这名字跟火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人这么讨厌呢!
沈叔叔又叫了他一声太各,有些无奈的笑笑看向我,“葆四,是哪个葆四啊。”
“是,宝贝的葆,保护的葆,保住的葆。”
‘噗嗤’又是一声,那个太各似乎是被我戳中笑点了。一脸忍无可忍的憋笑冲向墙壁,“舅舅,你听明白是哪个宝了吗。”
我无语的看向他,:“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难怪你叫太各,太各色了!”
太各回头就变冷脸瞪我,沈叔叔却忍俊不禁的笑了,“小葆四啊。你是叔叔见过的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还这么评价他名字的人啊,不过,叔叔还真的不知道是哪个葆,以后,叔叔就叫你四宝吧,这个宝,是宝贝的宝吧。”
我答应了一声。冲着冷脸的太各撇撇嘴,“笑话我名字,你名字更难听!”
他似乎来了兴致,把大耳机一摘挂在脖子上,单手插兜走到我身前,拿过我的铅笔在我的作业本上写下三个字,“这是我的名字。你认识吗。”
“我……”
我看着他名字有些晕,清了一下嗓子,“什么,星月……”
他挑眉,“你几岁。”
“十岁啊。”
他点头,哼笑一声戴上耳机摇头,“这里的教育水平我真是不敢恭维。”
我极其不爽他这态度。用橡皮蹭掉他的名字,“我念不出你名字是因为你字丑,不是我不认识。”
“你这小孩儿……”
我梗脖看他,:“有本事你说啊!”
沈叔叔在旁边笑个不停,转脸看向那个太各还是星月的,“看来你跟这小妹妹很合啊,说了这么多话不容易啊。”
太各的脸恢复面瘫,不说话,斜倚着门框看向我家院子,那脸变得一会一个样,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晚上还没等吃饭姥姥就沉着脸把我叫到院子里,“四宝,姥说没说不让你瞎喂狗,你把金刚牵出去喂它啥了。这蹿稀蹿的一点精神头都没了!”
金刚拉稀了?
我听着就跑到金刚的窝前,果然周围好几摊都是水便,“姥,我没瞎喂……”
“小六说他没喂,那还有谁?四宝,别瞎喂了知道不,不然姥真生气了,狗最怕拉稀了!”
我满是委屈的站在那里,眼神一瞟,发现屋门外站着一个听着音乐看热闹的大爷,伸手一指,“姥,是他喂得!他给金刚吃的肉!他肯定给下药了!!”
☆、坏
“谁?”
我看着发愣的姥姥直跺脚,干嘛要让我背这个黑锅啊。
“就是那个各色啊!就是他喂得,他喂得时候还笑眯眯的,回头就跟我说金刚是疯狗!!”
我喊的声音很大,也敢发誓他肯定听见了,可是他的眼神只若无其事的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就又懒散的抽离,一副先天性耳聋的样子望向远方。
姥姥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着各色,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他是沈叔叔的外甥,还是感觉那个各色目前装蒜的样子有些油盐不进,半晌,只能无奈的摆了一下手,再看向我,“四宝,不管谁喂得,以后都不能乱给金刚吃东西知道不,看这蔫吧的!“
我鼓着腮帮子气哄哄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挨了姥姥一顿说就算了,看着金刚拉稀我还心疼,尤其是那个各色更气人,跟谁在那装没事人呢!
临进屋前姥姥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四宝,别瞎给人起外号,要有礼貌,那个大哥哥姓陆,要叫陆哥哥知道吗。”
我抿着唇没应声,等姥姥一转身就无声的哼了一记。还叫他哥哥,我叫个屁我!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到院子里就剩我和他了,那个太各才懒洋洋的把眼神收回来,唇角隐约的牵起。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一见他那种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我更生气,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二舅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告诉我,来的都是客,只要是有人来家里了,我就要尽地主之谊,要听话,要乖,可我真的很想跟他发飙,却又莫名的有了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大概是见我要气炸了,他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唇齿微张,“唉,你过来。”
我脸一撇,谁搭理你。
“那小孩。”
他的音调不大,虽然有些低沉,但声线十分的干净,好听,许是年龄的关系,透着那么一丝隐藏不住的朝气。“烽火戏诸侯那个。”
烽火烽火我一听这俩字就来气。
转脸就去瞪他,:“我已经不玩火啦!!我也没玩过猪和猴!!”
他听着我的话脸色怔了一下,随即就一副憋笑强忍的样子单手掩住口唇,我看着他浑身像是触电般的微颤,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倒是亮灿灿的,只是我不喜欢那眼里表达出来的情绪,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猴。
我气哼哼的看着他,这人真有问题,我哪句话说错了,老说我戏什么猴,谁戏过猴,俺们这山上根本没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吐出一口气,看着我清了一下嗓子,“你几年级。”
我扬了扬脖,“二年。”
“难怪。”
他也不知道在那意犹未尽个什么劲儿,抬脚准备进屋,“十岁才上二年级,长见识了。”
我没听懂他说这话啥意思。我十岁上二年级有什么不对吗,秋天我就上三年级了啊,哪个小孩子不是这么念书的!
眼看着他要进屋了,回头,他又看向我,“对了,我刚才是想告诉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请不要胡乱指控,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