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5o章鍾情
錦葵抿唇,赧然一笑。帶著淚意的小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痛與憤恨。
汪淮心下放鬆,小姑娘不說,他便不問,有些事情交給她自己去處理,若是她處理不了,他不介意幫她收拾錦元良。
舉著包得嚴嚴實實的手掌,錦葵心中莫名生出一絲甜意,她那個名義上的爹爹不在乎她,那她也不要在意他。若是上輩子知道自己父親還在世,她說不準會高興自己又有了親人,可她都死過一回了,若再活不明白,為了無謂的人委屈自己,折磨自己,那才真叫傻透了。
伸出小手摸了摸包紮在傷口上的棉布,在錦府的時候,聽見大伯的話,她覺得天好像都塌了下來,可如今見到了汪淮,怎麼竟覺得,那天大的事情,好像也不過如此?她生下來就沒有爹爹,如今再接著過沒有爹爹的日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同啊?
汪淮看著呆愣的小姑娘,伸出兩指捏住她的手腕,讓那不安分的小手離開傷口,口中無奈道:「莫碰,待會又疼了。」
微風都帶著熱意,汪淮的指頭卻是冰涼涼的,貼在她的腕上,格外明顯,一抹帶著羞意的薄紅浮上臉頰。
轉瞬,錦葵又想起汪淮極度畏寒,他可是身體不好?
小姑娘瞪著水淋淋的圓眼瞅著他,帶著憂愁和心疼。汪淮挺直脊背,略有不適,垂避開小姑娘直白的目光。
為什麼……心疼他?
馬車內的空氣都灼熱了幾分,少女不知避忌的目光看得汪淮生了一絲窘迫,這可還真是人生頭一遭。
汪淮心中無奈,這小丫頭一天天在想些什麼,又不是不知他的身份,思及此,汪淮情緒冷下了幾分,神色也不復剛才那般柔軟。
錦葵感受到汪淮情緒變化,心生黯然,她……是不是打擾到他了?
一時間馬車中氣氛凝滯,二人都沒有說話。半晌,汪淮還是開了口,率先打破一室沉靜。
「莫要沾水,這幾日也莫要用力,回頭讓南星給你換藥,也要忌口,不能貪吃。」
他終究還是看不得小姑娘臉上帶著哀愁,只是……他不該再同她走得這般近了。
見他開口便是對自己的關心,錦葵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連忙點頭:「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貪吃呢?」
「在我眼中,你就是小孩子。」
汪淮口中淡淡,心思浮沉。
「再有月余,我便及笄了。」
少女眼神認真,透著執拗,好似今日汪淮若不承認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便是執意同她過不去一樣。
汪淮輕笑,只能無奈附和:「好好,待你及笄,我定給你好好選一份及笄禮。」
錦葵舉著包得厚重的小手捂嘴偷笑,大大的眼睛眯成一道彎月,眼中透露著全心全意的信任同……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鐘情。
「我走了,回去注意傷口。」
蜷起中指,用指節在小丫頭額上輕輕一敲,汪淮便下了馬車。
甫一下車,汪淮面色就沉了下來。
他招來南藤,同她低語幾句轉身回了東廠。
直到晚上沐浴就寢前,錦葵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她哼著遼東小調,仔細在額頭上塗好汪淮給她的藥膏,只塗了幾日,那疤痕竟真的慢慢變淡,看著鏡中的自己,錦葵覺得明日她還是要多吃一些,如今太瘦了,丑得很。
南藤看著心中雀躍的錦葵,心頭憂慮,自家督主今日走的時候同她說,日後若無大事,不要再帶錦葵去尋他。
第52章第51章虐殺
繁花樓乃京中下等的勾欄院,卻是孫堅白最喜歡的去處。用他的話講,這裡的姑娘夠性兒,放得開,玩得野。哪日足夠幸運,還能偶然趕上那在大戶人家犯了過錯,或被主母處置的丫鬟小姐。
可惜今日孫堅白沒有那等好運,只能找了他老相好。甫一相見,二人便褪去衣衫,在帳中酣嬉淋漓,好不愉快。
忽然,屋中「碰」的一聲響,劣質木門被踹得四分五裂。
孫堅白被人捉住後頸,一把從床上拽下,甩到地上。兜頭罩臉蓋下一件衣衫,孫堅白一時有些懵然,直到房中響起女人的尖叫聲,才回過神來。他一向自詡為讀書人,平日裡最講究衣著體面,君子端方。如今被人撞見這等狼狽姿態,一時惱火,拉下頭上衣衫,便破口大罵。
「哪裡來的狗東西,惹到爺的頭上來了!」
還不等他看清房中來人是誰,就被一腳踹出到外廳,若不是這繁花樓乃木質地板,說不好這一下便能要了他的老命。
趴伏在地板上的孫堅白,腦中迅回憶起近日是否有得罪過什麼人,可他平日謹小慎微,從不與貴人結怨,哪怕無事逛個窯子,也只選這等低下地界,就是怕無意中惹火燒身,今兒這樁究竟是為哪般?
還不等他品出個子午寅卯,便聽頭上傳來一句清雅男聲:「穿上吧,地上涼。」
汪淮站在桌邊,這等地方他實在膈應,連凳子都嫌髒。
孫堅白抬起頭,便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風姿卓越,氣質內斂的青年,那青年身後立著一個隨從,二人衣著考究,雖款式普通,但孫堅白看得出那衣料並非尋常貨色。
正在疑惑他何時惹上了這等人,那青年的隨從上前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他心口處,厲聲道:「趕緊穿上,莫要污了督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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