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人格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他哼了一声。南诺睡觉特别不安分,他每次半夜醒过来都能现她半身都压在他身上。
真是黏人。
但这次的重量却实在是过分了点,这家伙胖的太快了。
他懒洋洋地睁开眼,待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之后
青年不敢相信地转过自己的脖子眼前的一大一小横七竖八地躺着,大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紧锁,苦大仇深。小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含着手指,笑得甜滋滋,嘴角边还有可疑的口水痕迹。
而,横在他身上的就是某个男人的手臂以及某只又圆又短的腿。
副人格头皮麻,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叹不愧是父女,睡相都一模一样。还是该一脚一个踢下床算了。他想了想后果,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无论是嚎啕大哭还是被“弟弟”教训一顿,他想想都觉得头皮更麻了。
今天醒来真是没意思,圆嘟嘟的小侄女都已经睡着了。南安康枕着自己的手臂,恶意又轻轻地踢了踢两人,两个人连窝都没挪一下。他这几天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了,又没人陪着打打闹闹,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倒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习惯了聒噪活泼的小孩,在这种深夜心中还真诡异地升起了几分寂寥。
好没意思。副人格再一次吐了一口气,以前还有个何娇然能给他找点乐子,但现在何家都被南朗逼到不得不牺牲利益背地里和国外的公司搭线了,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南朗最近表现不错,暂时先不找他麻烦了。
某人百无聊赖地戳着小侄女圆圆的脸,视线慢慢挪向书房,眼神一动,南朗睡这么早的话应该有些东西还没处理吧
翌日,孙秘书火急火燎地从公司赶往南家。
今天太奇怪了,加班狂老板早上十点了还没出现在办公室,手机也打不通。虽说很多文件都被查阅过,也都处理了,但今天上午十点半还有个会议啊这个会议正好关乎集团未来一季的走向,不出席实在说不过去。
他匆匆跟楼下在浇灌花园的老人家道了一声早。顾医生喊住了他,笑眯眯地提示道,“他现在可能在小孩的房间,跟小朋友一起睡觉。”被孙秘书懵逼的脸色愉悦到了,老人家悠悠地道,“他在很努力地做一个好爸爸呢。”明明这么不情愿跟孩子睡觉,可最后还是答应了。
话说回来,跟小孩睡觉而已,也没必要这么勉强吧顾医生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不了解南朗这孩子了呀。
和小孩一起睡觉,他脑海里立马浮现了满脸笑容哄着孩子睡觉的好奶爸南朗,身体一颤。
行吧。
反正自从小孩到家之后,南朗确实改变了很多,以前疯狂加班,搞得助理也得时刻陪同,连相亲的时间都没了。一想到昨天相亲遇到的女孩和今晚的约会,孙秘书心头火热,真希望老板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胡思乱想的孙秘书脚下不停,健步如飞地上了楼小朋友的卧室,书房无论什么房间,都空无一人,连被子都是冷的。
时间都快到会议时间了,他南朗的去向了。孙秘书急得嘴角都要冒泡了,他怎么知道老板在哪里他只是个工作助理,又不是生活助理
正在他头顶冒烟,站在走廊不停拨电话的时候,一只小脑袋从不远处的一间房间中探了出来,举着手机如同快乐小鸟般冲他招招手他手机听筒立马传来了小朋友的奶声奶气,“孙叔叔,我在这里哦。”
男人
这,好像是南安康的房间。难道昨晚他脑海又浮现了阖家其乐融融躺着睡觉的画面。
孙秘书拿着手机,面容呆滞地走到房间门口,透过门缝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的睡姿,嗯,一脉相承,一母同胞,近亲血缘。
他好像,可能,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为了避免被恼羞成怒的老板杀人灭口,聪明机敏的助理立马移开了视线,回过神放柔了声音,弯腰问着这个醒得最早的孩子,“小诺,手机早上的闹钟没有响吗”
“响了的,被我按掉了,想让爸爸和伯伯多睡一会儿。”小朋友圆脸红扑扑,特别骄傲地道,“我可心疼爸爸了。”
孙秘书泪流满面,是啊,老板一定“感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