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人:「吳大人只是和他同在夷州任職,又不是他的家人,他又能夠對他有多盡心?」
宋商晚知道鎮國公夫人說的話在理,只是她已經和段羨禎要和離了,之前她還將和離書給了段羨禎,她覺得她不應該再對段羨禎太親昵,應該適當保持距離。
熬藥需要時間,鎮國公夫人不適合在段羨禎的屋子久待,鎮國公夫人讓衙門裡的人帶她去另一間屋子休息。
「母親,我陪你一起去。」宋商晚站起身,便想隨鎮國公夫人一起出去。她卻忘記了她的手腕還被段羨禎握著。
因為宋商晚的動作,床榻上的段羨禎的眉頭擰起,宋商晚剛剛邁出一步,又將腳給收了回來。
鎮國公夫人道:「你就在這兒陪著他,你們現在還是夫妻,你身為他的妻子,陪伴生病的夫君,衙門的人也不會說什麼。若是段羨禎還有什麼不舒服,你讓人去請我。」
說完,鎮國公夫人抬腳走了出去。
宋商晚看著鎮國公夫人離開的身影,意識到她被迫留在這兒陪伴昏迷的段羨禎了。
宋商晚的視線移向床榻上的段羨禎,再次嘗試掰開段羨禎落在她手腕上的手。
宋商晚的兩頰鼓鼓的,段羨禎都沒有意識了,也不知道他為何還有如此大的力氣,她嘗試了幾種方法,都沒能讓段羨禎鬆開她。
「該不會我何處惹了你,你故意折磨我吧。」宋商晚泄氣地坐在段羨禎的床榻前,小聲嘟囔道。人在昏迷中,會有如此大的力氣嗎?
轉瞬宋商晚又想到雖然當初她勉強他娶了他,但是她最近又沒有做什麼惹怒他的事情,段羨禎不至於故意折磨她。
宋商晚看著段羨禎落在她手腕上的手,嘆了一口氣。她上輩子怎麼不知道段羨禎在昏迷中抓住了什麼,是不會鬆手的。
既然暫時無法讓段羨禎鬆開她,宋商晚只能夠等段羨禎醒了,再讓他鬆開她了。
段羨禎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醒過來,宋商晚坐在段羨禎的床榻前,不知不覺趴在他的床榻前睡著了。
……
段羨禎醒來時,便感覺到有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枕著他的手背。他睜開眼睛,先看見的是宋商晚烏黑的頭髮,然後是宋商晚嬌艷的臉。此時女子閉著眼睛,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唇瓣抿著,似乎不太高興。
段羨禎的手朝宋商晚伸去,想要摸摸宋商晚的腦袋。他的手快要碰到宋商晚的腦袋時,他卻停住了,最終段羨禎只輕輕碰了碰宋商晚的青絲,便收回了手。
「大人……」
全辛端著熬煮好的藥走了進來。
不等全辛再說什麼,段羨禎看向全辛,止住了全辛接下來的話。
全辛看了睡著的宋商晚一眼,意識到什麼,他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將手上的湯藥遞給段羨禎。
等段羨禎喝完湯藥,全辛拿著空碗又出去了。
……
宋商晚醒過來時,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手腕。她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順著段羨禎的手,輕輕捏了捏段羨禎的胳膊。
「醒了?」段羨禎低沉的聲音響起。
宋商晚睜開眼睛,抬起頭來,她眼睛裡照映出段羨禎的身影。
因為剛剛醒過來,宋商晚的反應有些遲鈍。她看著段羨禎,道:「你沒事了?什麼時候醒的?」
本來是她守著昏迷的段羨禎,她卻睡著了。看段羨禎的樣子,段羨禎早就醒了?
段羨禎的視線落在他放在床沿的那隻手上,道:「麻了。」
宋商晚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段羨禎的目光再次移到宋商晚的臉上,宋商晚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剛才她的腦袋壓著段羨禎的手,段羨禎的手因為她麻了。
宋商晚抓住段羨禎的那隻手,輕輕幫段羨禎揉按,她道:「你既然早就醒了,為何不叫醒我,或者將手挪開?」
段羨禎若是早些將手挪開,他的手也不會麻。
女子手上的觸感傳到他的手上,段羨禎坐在床榻上,看著宋商晚的動作。
感受到段羨禎的視線,宋商晚忽然反應過來,一開始是段羨禎在昏迷中非抓著她的手不放,不然她也不會在睡夢中將段羨禎的手枕在她腦袋下。
「你以後在昏迷中抓著人手的毛病得改改。」宋商晚道。
段羨禎:「什麼毛病?」
「你剛才昏迷的時候,一直抓著我的手。」宋商晚將她的一隻手舉到段羨禎的面前,道。
因為宋商晚之前想要掙脫開段羨禎的手,宋商晚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紅印子。
段羨禎垂下眼眸,道:「抱歉,我不知道。」
宋商晚自然知道段羨禎在昏迷中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段羨禎若是知道自己一直抓著她的手,他早就鬆開她了。
宋商晚又幫段羨禎按了一一會兒他麻了的手,她放開段羨禎的手,道:「你試試,有沒有感覺好些?」
段羨禎的五指彎曲,活動了幾下,道:「已經沒事了。」
宋商晚打量段羨禎,正想詢問段羨禎身體上的傷,眼睛卻瞥見段羨禎手邊的公文,道:「大夫讓你注意休息,你剛剛又在看公文?」
「什麼公文?」鎮國公夫人得知段羨禎醒了,她走進來,聽見宋商晚的話,道。
宋商晚指了指段羨禎手邊的公文,道:「之前大夫讓他最近要注意休息,他剛剛又看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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