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未曾想到,一个公开的秘密,却被贾瑞这个二愣子,直接当众撕开了皇帝的新装,将龌龊羞耻暴晒于阳光之下。
倒是王夫人,尽管皱皱眉,却似乎欣赏地看了贾瑞一眼。
黛玉病恹恹的,古灵精怪、狐媚魇道的。
偏偏,宝玉就喜欢她的小性儿。
一个好好的爷们,被魅惑的整日伏低做小、赔身下气,让她想起来就生气。
……
“宝玉才多大?”老太太压抑着滔天怒火,轻描淡写道。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都幼学之年了,装什么嫩啊?!
大秦的甘罗十二岁都拜相,整日操持家国天下。
宝二爷呢?
整日家在内帷脂粉堆里厮混,琢磨着吃女儿家的胭脂。
你们想想,这嘴上的胭脂该怎么吃?
要么和姐妹们毫无大防,故作天真嬉闹,挠肋下的咯吱窝。
你们给我说说,咯吱窝该怎么个挠法?”
贾瑞根本无视老太太几欲喷火的目光,继续煽风点火。
“要说真正的读书人,姑父林如海算一个。
五世书墨侯门,诗礼簪缨之族,前科探花郎,若他知道掌上明珠是供贾府少爷取乐解闷的,会如何作想?”
隔间屏风后的黛玉,面色血红,浑身战栗,如遭电殛。
宝玉顿时满脸通红,心中却腹诽道:“我不就是想跟她们亲近些么,有什么不好的了?
不就是胭脂吃的深了些吗?
不就是咯吱窝挠的靠前些吗?
和丫鬟们一起沐浴,互相帮助不好吗?
为什么姐妹们都渐渐跟我有些避忌了?”
更是恨死了那些迂腐礼书上教人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浑话。
。。。。。。
眼看贾政已到了暴怒失控的边缘,贾瑞再次拱火。
“小小年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滢魔色鬼的名头怕是早已传遍大乾贵族圈,试问四王八公又有谁家敢把郡主、女公子往火坑里推?
退而其次,偏生扭住客居在此的侯门之女林姑娘不放。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
敢问,林姑娘的清誉何在?以后如何嫁人?
就算把侯门之女当成童养媳,倒是给她一个身份,把亲事名分定下吖?!
不明不白如此欺辱,人家可是五世侯门大小姐,何至于折辱如斯?”
“轰隆隆!”
如同平地一记闷雷。
老太太差点一个趔趄从高座坠下。
黛玉只感觉凌空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她七窍玲珑的玻璃心上,也击碎了黛玉清高孤傲,几近晕厥,悲从心来。
“娘亲啊?!你来接我吧!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在这里!”
一声悲鸣,如杜鹃啼血,魂断奈何天。
崩溃大哭,掩面而去。
三春和宝钗见此,慌忙追了出去。
。。。。。。
听到隔间林妹妹出断翼天使的悲鸣,贾瑞于心不忍,一声叹息。
“黛玉啊!你虽然还小,却是绛珠仙子转世,此话虽鲜血淋漓,却是善意啊!
那宝玉只会欣赏亵玩娇嫩花朵,从不会浇水施肥,更不会为娇花遮风挡雨,若有机会,哥哥揭了这滢虫华丽丽的皮,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滢虫。
或许,他的心属于你,但他的身却属于一众姐妹,甚至清隽的男子。
然,他的心真果真属于你吗?
若真是唯一挚爱痴情,他可曾有过掷地有声的承诺?可曾有过提亲之举?
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多情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