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露出古怪的笑容,慢慢道:“我一早便说过,我跟他几乎……就是两个人。……是你没仔细听我说话,你大概没想过一个凡人的话也是可以有深意的。”
胡仲贤怔住,凝目仔细看了他片刻,终于低声道:“……可你怎么会知道?”
秦少挑衅般瞥着他,“我是凡人,于是就该最后一个知道真相吗?”
胡仲贤叹了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少端起身旁酒杯,那里面的酒早已经冰凉彻骨,他却并不知觉,慢慢抿了起来,那股冰凉从口中一直通到心里。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胡仲贤!”
胡仲贤沉默了,看着秦少眼中的怨毒,盯着自己的目光宛若仇敌,他也会触目惊心的。不知不觉,这份爱和恨都有这样深了吗?那这局到底该怎么解呢,有没有万全之策?
他真不想这样的伤他,那些过去的日子大都是笑着的,乐呵呵这么过来的,如果也能笑着结束该多好。
秦少一口口将那酒喝尽,也不回头看他,只是嘿嘿冷笑,低头似在自语,“我还……真是鬼迷了心窍……竟让一只畜生近了身。”
胡仲贤骤然吸气,脸色有些变了。
隔了片刻,胡仲贤道:“你不必这样,我今日来……”
秦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腕,用力将他扯了近来,抬头笑道:“我知道,你是来补偿我的,到底情爱一场,得给我个交代,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是吧?”他面上笑容虽深,却满是讥讽之色。
胡仲贤被他眼光刺得好生难受,待要挣扎,却见他手心满是血痕,到底不忍心,任他将自己扯近。
秦少是坐着的,他便半跪了下来。
两人呼吸相对,却再觉不出从前的温馨和睦。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说来听听看?”秦少冷冷道,“让我看看够不够。我该有这个资格吧,胡公子?”
胡仲贤看他半晌,微微摇头。半晌才道:“你想要什么?富贵,功名,美人?只要我做得到。”
秦少一把推开他,冷笑道:“我不是魏进,那些哄我不到。”
胡仲贤抬起头,秦少瞧着他清秀面庞,恨意更难忍,“……跪在我脚下,向我磕头,说你错了!!”
胡仲贤一双眼亮晶晶看着他,“我不是人,这种羞辱人的方式于我无损,换一个利于你一生的愿望岂不是好。”话意未落,面上一痛,却是秦少暴怒下忍不住出手扇了他一掌。
胡仲贤伸手去摸,摸了满手热血,血迹斑斑地也看不出到底是谁伤了谁。
两人都静了,屋子中只听得到两人呼吸沉重,此起彼伏。
胡仲贤猛然一省,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也做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争了,竟被秦少的情绪给绕了进去。正怔忪间,见秦少起身拾起地上一柄极小的木剑,剑身仅半掌长,上面满是鲜血,不由惊了惊,那上面的红色光芒隐约可见。
秦少走到他身前,“纪无华说这剑可克制你的法力,若是见了血,短时间内能让你动弹不得,是不是真的?”
胡仲贤凝目看着他手中小剑,半晌点了点头。
秦少牵起他手,仔细看着他手掌,突然抬起那剑,朝他掌心用力划了下去。
木剑虽然无刃,剑尖处却仍是尖利,入肉见血,源源涌出,血珠瞬间便连成了线,滚出掌沿。胡仲贤眼也不眨看着他举动,一动也不动。
隔了片刻,胡仲贤渐觉全身乏力,双足再也无力支撑,不禁跪了下去,身体渐渐靠在了桌上。
秦少扶住他,轻声道:“为什么不躲?”
胡仲贤靠在他臂弯处,无力道,“以偿君愿。”
秦少猛然用力狠狠抓着他双肩,恨不能将那肩骨捏碎,“你根本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外衣解开,他的发也乱了,脖项处,形状美好的锁骨一直延伸到衣下去。
秦少冷冷看着他,并不象动情的样子。
秦少将他反缚着捆在了床头,因为身上无力,胡仲贤只能尽量将脊背靠在床柱上。他努力抬起头,不明所以。他看得到秦少脸上的愤恨,却不明白自己这样的逆来顺受,为什么还是不能让秦少怒气稍减。
秦少扔开他的腰带,亵衣松落开,露出胸腹,他立刻觉出了些凉意。
秦少伸手摸索着,那触感让两人都震了一震,胡仲贤轻轻吸了口气,有些僵硬。秦少看着他的表情,那眼神近乎逼视,下一刻,他冰冷的手伸入他的裤中,握住了他的要害。
胡仲贤战栗起来,浑身酸软得几乎要站立不稳。头颅沉重,身体摇摇欲坠。
“原来妖和人也是一样的……”秦少用肩承住他的头,用胸前的热量尽量温暖着他。
胡仲贤的表情渐渐变化,他仿佛是痛苦般皱着眉,虽然不肯出声,但鼻息却掩饰不了的逐渐急促了起来,汗渐渐渗出来,结成晶莹的水珠。
秦少单手捧起他的头,仔细吻着他的唇角,另一只手却不肯放弃的继续动作。
胡仲贤只觉那股麻痒由下而上渐渐探入了心底,满身都象是燃烧了起来的发热。
突然头皮一痛,不自主被脑后那只手拉得仰起了头,秦少的舌侵入了进来,吮吸着他的舌唇,激烈地攻城略地。
胡仲贤的背猛地弓起,忍不住发出叹息般的呻吟,这个爆发的瞬间他需要些许空间。
而蜷曲着的身体却被秦少强行打开,两人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他的头抵着他的肩,大口的喘息。
秦少紧紧拥着他,“你不懂吗,你不懂吗,我要的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