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此案就此结案,你回去休养身体。”我直接打断他。
张良颓然地靠在竹榻上,喃喃道:“臣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我起身沉声道:“你曾经问朕,既然朕相信自己能够让天下百姓生活富足,为什么还要担心有人继续反秦呢?如今这件大案证明你错了,狭隘之人必然瑕疵必报,他们为了反秦吗?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已。十六年前朕同你说过的道理,你难道忘了吗?”
我越说越激动:“你说要查案,朕授你便宜行事之权!
你说要查南阳冶铁府,朕让孟合亲自去找杨赤、相端打招呼,尽心为你办案!
你说拉托有嫌疑,朕毫不犹豫同意你将拉托请到廷尉署问话!
你说长城兵团有逆贼,要朕给你诏令私下动兵抓人,朕马上给你写了诏令!
从头到尾,朕有多问你一句吗?可你却不理解朕的苦心,竟然要辞官,你是不是还准备自杀谢罪?!”
张良猛地抬起头。
看到他的眼神,我当即大怒道:“你还真准备死?十六年前朕留你一命,又将巴灵许配给你,如今诞下子女,你的命是朕的、是巴灵的、是你的子女的,你没资格自己做主!””
张良突然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良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走上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去看看大秦的百姓,看看巴灵,看看你的女儿,如果还想死,朕不拦你!”
张良的遭遇是时代的悲哀,他不应该因为这个时代的错误而用自己的生命陪葬。
言罢我直接挥手道:“把他抬回家去!”
张良走后,孟合躬身道:“陛下,是否要派人去追司马砺,防备韩信?”
我轻叹一声道:“朕没想到真的是他们……”
司马砺,这么一个能力出众、爱民如子的人,怎么会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呢?固然我对他的感觉不好,可我也从来没有因此而弃之不用或区别对待。
韩信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我给他机会……
我突然愣住了,难道当初城门处就是他和司马砺一起给我演的戏?
孟合提醒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让王将军小心防备。”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非常清晰明了,司马砺最大的依仗恐怕就是韩信了。
我蹙眉道:“可他们想做什么呢?火药?就算他们拿到了火药的配方,也没有能力短时间内生产太多,火枪就更不用说了。反攻?算上番兵他们也不过数万人,怎么可能以卵击石?那么着急打下安息,那就是……自立!”
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他们一帮子秦人,怎么在打下的异国他族的土地上建立统治呢?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我只感觉头痛欲裂,眼睛似乎又开始模糊起来。
“陛下?”
揉了揉眼睛,缓了一会儿好受些,我低声道:“把他们两人叫过来吧。”
很快冯劫、李由两人到了。
我指了指堆在案上的供词:“案子结了,先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上前拿过那张供词。
两人越看越心惊,直到最后,冯劫惊呼道:“长城兵团竟然隐藏了这么多逆贼?这么一个谣言案子竟然是如此的惊天谋逆大案?”
我揉了揉眉心:“司马砺是主使,韩信是从犯。”
两人直接惊得张大了嘴巴!
dmbsp;qqbsp;
epzqqbsp;
;reabsp;23z。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