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微微沉吟道:“你要说的第三个理由,是不是咱们根本没劫过黄四郎的货这件事?”
“对。”唐颂点头。
“没劫过?”马邦德错愕,“那黄四郎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他为什么骗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们没劫过货,那剿匪这件事就不成立。”唐颂道,“黄四郎根本没想过真要剿匪,今晚咱们要是只谈借剿匪之名敛财,赚两大家族的钱,那倒也没什么。可爹你要黄四郎的一百八十万的时候,他却同意了,这说明什么?”
“黄四郎肯定不会白给咱们钱!”马邦德悚然而惊,“他是假意答应咱们,其实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唐颂:“六爷聪慧啊!要不是你点透,我和恩人差点被他骗过去!”
张牧之看着唐颂道:“其实我也对剿匪这件事有疑虑,但我猜黄四郎还是想利用我们,他其实另有目的。我们双方都心怀鬼胎,爹是想跟他见招拆招。”
“要是黄四郎今晚不是又送钻石又送美女的话,我也同意爹你跟他见招拆招。”唐颂道,“但他今晚偏偏送了价值不菲的钻石,还以美女相赠,在我看来,这恰恰是他暗藏杀机了!”
“口蜜腹剑!六爷的意思是,黄四郎就是用好处来麻痹咱们?但其实是想对咱们动手?”马邦德一脸惊惧,“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开溜啊!黄四郎手底下几百乡勇,咱们才几条枪?真打起来,人家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咱们!”
马邦德越说越说恐惧,急忙起身道:“我去叫夫人,你们也赶紧收拾,咱们连夜出城!”
“回来!”张牧之低喝一声。
“还等什么,你不会真想跟黄四郎火拼吧恩人?”马邦德急了,“咱们打不过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恩人!”
“我不信黄四郎会倾巢而出来杀我!”张牧之道,“我很了解这种人,让他打顺风仗可以,但让他拼命,他不敢!他要是真有这魄力,也不会甘心给刘都统当狗!”
();()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唐颂:“小六子,你觉得黄四郎真会动手?”
“要是没错的话,就在今晚!”唐颂道,“因为在他看来,咱们谁也想不到一个对咱们这么慷慨的人,其实是想杀人!不过我也同意爹的话,他还没摸清咱们全部底细,他不敢倾巢而出对付咱们。但我猜他一定会派人来!”
顿了顿,唐颂又道:“而且他并不用全杀光咱们,他只要杀了爹你就够了。也许他还打着你死后,继续和师爷合作,赚两大家族钱的主意。”
“我肯定不和他合作!”马邦德急忙道,“要是恩人死了,我一定为你报仇!”
“师爷心意领了,不过我还不想死。”张牧之拍拍他肩膀。
他微微沉吟,道:“我还是不信黄四郎想杀我,我们那点儿过节,不至于要人命吧?不过六子分析的很有道理,咱们也不得不防。”
“这样!”他已做出了决定,“等老二他们回来,我安排一下,咱们今晚全神戒备,以防万一。万一黄四郎老够日的真动手,那就是和咱们撕破脸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先出城,再从长计议。”
现在可不是原剧情,张牧之和黄四郎没有深仇大恨,所以张牧之不是非要黄四郎的命不可,敌方势大,真没必要留在鹅城死磕。
唐颂也想到张牧之会是这个反应,点点头道:“先过了今晚再说。”
“那个黛玉晴雯子,你打算怎么办?”张牧之问道,“黄四郎送的女人,也许有诈。”
唐颂道:“我先会会她,摸摸底再说。”
黛玉晴雯子在床上等着唐颂。唐颂回来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被窝里了。她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的桌上。
虽然她裹得严严实实,但只要想到被子下的旖旎风光,唐颂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毫无疑问,这是个成熟且漂亮的女人,身材也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娇嫩。食色性也,要说唐颂不心动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