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虽然很有道理,但有没有真凭实据呢?”这时候,一直不说的新绛县县令何甫话了,他并不是为谁辩护,而是想要查明事情的真相。
“在桃花镇秀才贡生被刺杀时,张楚被杀,所幸的是我们抓获了所有的刺客,其中有名叫老五的刺客,供认不讳此次刺杀,幕后黑手就是晏景婕。”李星辰说。
“刺客老五身在何处?”丁家主问。
“老五已经被我处死,为丁兄和张楚二人报仇。”李星辰回答。
“那就是死无对证了?”闵志业冷哼。
“丁家主,我知道您怀疑的是谁,但是他在这里没有那个实力,言尽于此,多说无益,晚辈告辞。”李星辰并不想多和他们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李公子留步,请在我书房等我一下。”江志明出言挽留,李星辰只好在书房等待。
“丁家主,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江志明问丁恒。
“江大人,这件事情我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是我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能让我儿的血白流。”丁恒起身告辞,和县令何甫一起离开。
片刻后,江志明到了书房,终于见到了李星辰,他屏退了身边所有人,然后走到李星辰的身边,“你怎么会有杀令呢?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半点隐瞒。”江志明一脸严肃。
这件事情由不得他不重视,杀令出世,不仅仅是惩罚雷泰宁那么简单,传言杀令是由天外陨铁所制而成,其上面萦绕着不灭的杀气,一经出世,必须杀个血流成河方才罢休,这个传言,恐怕只有他们这些个快要入土的老人知道,李星辰未必知道这件事情。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破牌子吗?”李星辰满不在乎。
“胡闹。”江志明眼见这个年轻人嬉皮笑脸,不禁大怒起来。
“你可知道,杀令一出,血流成河吗?”江志明严肃道。
“好吧,既然你那么严肃,我就告诉你好了,这是我父亲给我留下来的遗物。”李星辰淡淡说。
“呵呵,你可真敢胡说八道,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你知不知道,这块杀令是天外陨铁制成,全天下只有两块,一块是杀令,一块是赦令,两块令牌相辅相成,曾被高祖皇帝赐给上柱国和天水州州牧大人。”
“据说,高祖皇帝把赦令赐给了杀戮成性的上柱国,把杀令赐给了温文尔雅的天水州州牧大人,让他们相辅相成,取长补短,你小子真敢胡说,你父亲留给你的,照这样推理,莫不成你父亲是天水州州牧大人不成?”
江志明气呼呼的,突然,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一样,“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李星辰依旧平静如常,“李星辰,原名李睿。”
“哪个李睿?天水的李家李睿?”江志明瞳孔一缩,赶忙问。
见李星辰没有回答,他脑海中飞快的转,“李睿?李睿?对了,前天水州牧大人李弘方的公子就叫李睿,但是李家不是被灭门了吗?这是是全朝上下皆知的事情啊!”
江志明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但是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情况。
“没错,就是天水的李家李睿。”李星辰说。
“难怪,难怪瑶瑶说,钟老曾经说过,要让你们年轻人多接触接触呐。”这下,江志明心中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不过他还有一些疑问,那就是关于他和许元瑶的娃娃亲,他作为上柱国许高昇的心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李家和许家早就定下了娃娃亲。
“那在瑶瑶面前,你为何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两个是订过婚事的?”江志明又问。
“江老,您言重了,和瑶瑶订过亲事的,是天水州牧大人的公子,而非现在一无所有的我。”李星辰自嘲了一句。
“唉,孩子,需要我去给瑶瑶说一声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是够苦的。”江志明突然萌生了想要帮助李星辰的想法。
“暂时不要了吧,我们李家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何敢谈感情呢?”李星辰回绝了江志明的提议。
等到李星辰走出郡守府的时候,正好碰巧任安邦带着礼品前来拜访,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星辰本来是参加科举考试,和任安邦兄弟没有任何仇怨,但师爷任元勋为了邀功,自觉的把李星辰当成了仇人,让其落榜,他和郡守闵志业二人联手,准备在这里玩死李星辰,好向辅张家邀功,结果却白白搭了性命。
任安邦丢了兄弟不说,连盟友雷泰宁都折在了这里,如今看来,自己前来望江郡给杨公子保媒拉纤的活,恐怕也要坏在了李星辰手里,毕竟,许元瑶三番五次的跑去找李星辰,傻子都能看出来,许大小姐恐怕早就心有所属了吧。
“你来干什么?一个贱民罢了。”任安邦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
“你比别人高贵多少?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罢了。”李星辰拦下暴怒的张牧之,毫不留情的反击说。
“你找死,竟敢这样给我说话!”任安邦也被激怒了,他堂堂一个郡守大人,竟然被人当面骂成禽兽,其愤怒之情可想而知。
“李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请任大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这时候,一声清脆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众人不用看都知道,真正的女主人登场了。
许元瑶款款来到李星辰面前,微微一笑道,“李公子,感谢你能来到郡守府做客,请里面请!”
李星辰本来都已经答应过许元瑶,今晚一定会来做客的,但此刻为时尚早,便想一会儿再来,如今被任安邦一闹腾,他便抬腿重新回到了郡守府里。
“许小姐,他不过是一个贱民罢了,据说还是乞丐出身……”,任安邦还想多说几句,劝诫一下许元瑶要远离李星辰,可他被许元瑶冷冷的打断,“我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任大人管的还真是宽呢?”
任安邦此刻明白过来了,如果再强行劝诫,恐怕会适得其反的,便连忙解释道,“许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元瑶丝毫不领情,“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奉劝大人一句,麻烦大人对我的朋友客气点。”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回府中去了,留下满脸尴尬的任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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