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沫眼眶微濕。
她想起奶奶在的時候,總是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要是她還在,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爬山虎肆意生長。
吸吸鼻子,簡沫沫抹掉眼淚,一邊往裡走一邊從口袋裡掏鑰匙。
熟悉的大門,熟悉的鎖,可鑰匙往鎖孔里插的時候,卻怎麼都擰不動。
她意識到什麼,情緒當場就崩了。
拔出鑰匙放到口袋裡保存好後,她用力錘門:「開門!」
她錘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
「吵什麼?大白天的……」
打開門,那人愣了一下,沒認出來,又下意識的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
簡沫沫不管她,撞開她往裡走。
「簡世忠!滾出來!」
「誒,你……」
樓鳳玉突然回想起來,「你,你是簡沫沫?」
就三年前見過一次,還是在陰濕昏暗的地下室,如今簡沫沫長大成人,身高和身材都有變化,也不奇怪她沒認出來。
聽到聲音,樓下休息的簡世忠睡眼朦朧的走下來。
「幹嘛啊?吵吵鬧鬧的……」
見到簡沫沫的那瞬間,他愣了下神,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緊接著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喬子衿。
嚇的嘴角都是一抽。
他對喬子衿的印象,可比對簡沫沫還深。
當年把他踩在腳底下,還害的他還不上錢,被債主追殺。
要不是他發現了老太太給孫女攢的嫁妝,現在指不定過的多悽慘呢。
「你來幹嘛?」
對喬子衿戒備破深,說話間,簡世忠拿起了靠在樓梯上的扁擔。
動手的時候,簡沫沫無意瞥見他手指上的金戒指。
瞳孔頓時一縮。
推開簡世忠,簡沫沫跑上樓。
順著記憶推開兒時的房門,她曾經的房間,已經大變樣了。
床被換了,床頭櫃被換了,衣櫃被換了,書桌也被換了。
奶奶臨走的時候,悄悄告訴她,在她床下的地板磚里,藏了金子。
說是給她準備的嫁妝。
當時走的太急,簡沫沫只顧著把房產證和遺囑藏好,根本沒來得及去翻奶奶留下的嫁妝。
現在看來,已經都被簡世忠給拿走了。
她發狠的握住拳頭,雙眼通紅。
「簡世忠,那是奶奶留給我的東西。」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