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严世蕃!你到哪去了?给我过来,严世蕃!”
在胡宗宪答应后,严嵩便从座位上起身,扯着嗓子呼喊道。
“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听见父亲的呼喊声,严世蕃匆忙赶来,出声询问道。
“待会儿你下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陪胡汝贞好好喝一杯。”
“可是父亲,您的身体……”
“别那么多废话,快去!”
“好的。”
……
夜幕降临,胡宗宪、严嵩、严世蕃三人同坐一桌,几杯酒下肚,严嵩便醉倒在桌上,随即便拿严世蕃小时候,以及胡宗宪在求学时所做的那些糗事来开涮,使得两人均面露尴尬之色。
“爹,你喝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严世蕃说着,便准备将烂醉如泥的父亲扶到房间去休息。
“伱爹还没醉,想当年你爹任礼部尚书的时候,没人能喝得过你爹。”严嵩说着,从严世蕃身上挣开,胡言乱语道。
“还是我来吧。”胡宗宪见状,便俯身前去搀扶。
“有劳你了。”严世蕃说着,向胡宗宪道谢。
“老师睡觉的房间在哪里?还是以前那间吗?”
“是的,还是以前那间。”严世蕃说着,为其指明了道路。
顺着严世蕃指明的道路,胡宗宪顺利将老师严嵩送到了房中休息,不过眼见严嵩仍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便向侍女要来一碗醒酒汤,将严嵩扶起,用汤匙送服。
而不知何时,严世蕃已经偷偷摸到了胡宗宪居住的房间,四处翻找一番后,便在胡宗宪随身的行李中,现了有关浙江堤坝垮塌案的供词,正当其想要打开时,胡宗宪的声音冷冷传来。
“小老,我是你就不会想着打开它。”
“哼,为什么我不能打开?胡宗宪,你是我父亲的学生!同时也是我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你看看你在浙江都做了什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端我们的碗,砸我们的锅!都是在损害我严家的利益,你说,你算是个什么学生?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学生吗!”
严世蕃见事情败露,气急道。
而胡宗宪则是默然无语,久久不能回话,随后严世蕃气愤将供词丢到一旁,大踏步离开了。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还未亮,胡宗宪便遣人收拾好行李,离开了严府,而今就是正式面见皇帝的日子。
紫禁城,养心殿。
“宣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胡宗宪觐见!”
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一直在外等候的胡宗宪见状,连忙进入养心殿当中。
“臣胡宗宪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起来吧!来人,为胡爱卿赐座。”
“臣,胡宗宪,多谢陛下隆恩。”
嘉靖摆了摆手,让胡宗宪起身,紧接着便有太监上前,为胡宗宪摆放好座位。
“知道朕此次让你前来所为何事吧?”
“启禀陛下,微臣清楚,这里便是详尽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