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桥大学还有些学生,专门成立了一个剑桥大学麻将俱乐部,就为了能更好地给麻友们凑牌搭子。
麻将俱乐部里的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运作起让麻将项目加入到明年的剑桥-牛津联合运动会当中,只要运作成功,到了明年,他们在运动会上就又能有一个项目碾压牛津大学了。
很多剑桥的学生,认识的
陈慕武也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为了在布莱克特家过节时,堵住喋喋不休的卡皮察的嘴,才到唐人街买了这么一副劳什子。
谁料竟然无心插柳,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就成功地在剑桥大学的校园里弘扬了一波国粹。
现在就连游泳俱乐部都在商量下次的团建活动,是不是干脆找间酒吧聚到一起码长城算了。
伦敦唐人街上卖麻将的店铺,也因此狠狠赚了一笔。
从前,他们的麻将生意只面向华人,所以从国内进口的都是用廉价竹子块制成的竹牌,并且几天也卖不出去一副。
现在,自从打开了剑桥大学的市场,这家店铺基本上每周都要派人坐着火车从伦敦到剑桥来送货一次。
相应地,卖给洋人的麻将牌的制作材料,也从竹子块升级成了檀木、牛角甚至象牙这些高端玩意儿。
虽然看到麻将如此赚钱,但缺钱的陈慕武还是没打算靠着做这种生意赚上一笔。
因为麻将牌制作起来很是麻烦,虽然可以用机器进行切割,但牌面上的纹,却完全需要工人们手工雕刻。
更何况麻将这东西没有专利,人人都能生产,在做不到垄断的情况下,只能赚一笔快钱。然后就会有无数的跟风者蜂拥而入,抢占本就不大的市场。
而且陈慕武心里还明白,麻将牌的热度估计只是昙一现,等有声电影的技术一旦成熟,人们就会起身离开牌桌,走进电影院里,享受这种崭新的娱乐活动了。
……
发财的美梦先放到一边,发论文才是陈慕武当前要做的正经事。
有关“陈统计”和“陈凝聚”的两篇论文,已经在八月二十号出版的《物理学年鉴》上刊登出来。
陈慕武感觉这种模式也很不错,把理论研究的论文寄到德国,把实验研究的论文寄给英国《自然科学会报》。
因为德国在理论方面的研究水平,比英国还是要高出那么一点儿的。
如此一来,大家雨露均沾,两不耽误。
在给普朗克寄出了那两篇论文之后,陈慕武又开始写物质波的那一篇。
现在,不管是伽马射线的陈散射,还是卡皮察和布莱克特在云室中拍摄到的反冲电子的轨迹,都用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光的确是一种粒子。
但一两百年间托马斯·杨的双缝干涉和泊松亮斑等等实验,也是非波动说不能解释的物理学现象。
现在,光的粒子说和波动说,两者之间已经陷入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中。
但总的来说,粒子说是披坚执锐,拿着各种最新的强有力的实验证据的攻方;而波动说则是躲在干涉和衍射的城墙之内,固步自封、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守方。
两者就这样在围城内外僵持着,谁都不能再向前更进一步了。
好在,爱因斯坦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从瑞典领完奖回到柏林的他,在接受《柏林日报》的记者采访时说道:“从我、到密立根教授再到陈,大家费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终于确认了光子的存在,但又没办法彻底否认光的波动性。
“现在,我们只能认为光具有二元性,也就是说它既是粒子,又是波。但如何对这个现象做出解释,就要看未来的物理学家们又能在这方面取得多大的成就了。”
爱因斯坦作为现在全世界最一言九鼎的物理学家,他的一番话,总算是暂时终结了波动和粒子这两个学说之间持续了几百年的战争,牛顿、胡克、惠更斯、托马斯·杨和菲涅耳等诸位大神们,估计谁也没想到打到最后竟会是这种结局。
现在大家在天堂中终于可以握手言和了,当然,牛顿和胡克除外。
他俩之间的矛盾,比光的粒子说和波动说之间的矛盾还要尖锐得多。
谁要能让他俩重归于好,那这项功绩最起码能再拿一个耶和华和平奖。
既然爱因斯坦都已经这么说了,玻尔也只好在报纸上宣布,他和克莱默斯,还有斯莱特一起提出来的bks理论已经彻底失败。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个才刚出生就夭折的理论,“举行一个体面的葬礼”。
但玻尔并没有就此放弃对守恒定律的讨伐,他似乎很讨厌能量守恒定律。
于是在之后发现中微子的过程中,玻尔再一次地拿能量守恒定律开刀,然后又再一次地陷入了失败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