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片松林曾是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的亂葬崗。
夜晚的松林很可怕,散發著幽幽磷光,是那種墳地里經常會看見的綠色。
瘦的只剩骨頭的野狼在其中穿梭,綠油油的眼睛盯著營地來來去去的人,夜宵的香味誘惑著它們,垂涎三尺,但又不敢入內。
基地的臨時澡堂之所以會設在這裡,也是因為這片松林易守難攻,能減少被偷襲的風險。
現在這個點,正好是女忍者們的洗澡時間。
海月盯著那片松林很久了,就連夜宵都吃的不很上心。
「你怎麼了?」止水放下碗筷,問道。
「那邊有人。」她的眼睛還是一動不動。
「是偷襲者?」
「不,是其他人,他發現我盯著他看,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做壞事。」
她覺得對方掙扎的內心很有意思,便一直盯著不放。
「他要做什麼壞事?」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她能感知到對方小小的「惡意」,但說不清具體是什麼,如果她再長大一點,或許會知道這種「惡意」又有一個別名叫做「色膽包天」,遇到了是要第一時間往死里揍的!
「總歸是個壞人,說不定是別國奸細,我去找大人處理一下。」說著,止水站了起來。
晴子見他站起來,也跟著站起來——拔蘿蔔帶出泥的,阿健也抓抓頭髮,稀里糊塗地站起來。
海月抓住了止水,搖搖頭:「那個人很強,能跟他打架的,現在都在帳篷里開會。」
「等會兒……」
阿健這會兒終於從飽食的困意中清醒過來,吐槽道,「你是說一個擁有上忍水平的傢伙,偷偷溜到小樹林裡打算幹個無關緊要的壞事,結果被你盯了幾眼,就不好意思繼續了?」
他覺得這事聽起來很離譜。
但更離譜的是,居然真有一個人從樹林裡走出來!
這個人腳踩木屐,穿著紅色外褂,個頭很高,再往上看,還有一頭刺蝟般的白色長髮!
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揣著手,吊兒郎當道:「你別亂說啊,我可沒想幹什麼壞事!」
***
奢華的帳篷外站著很多戴面具的忍者,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英。
剛開完老生常談的動員會,水門強忍困意,走出帳篷,腦海中還殘留著團藏口若懸河的模樣。
這位元老級顧問不遠萬里地趕來前線,就是為了再三強調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動搖軍心,也絕不能做出有損大名利益的事。
他話裡有話,顯然是在敲打大蛇丸——看來基地一出事,他就得到了消息,而且在他眼中,大蛇丸確實是會幹出那種事的人。
對於團藏的不請自來,水門是有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