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许久不见,我是陆临州,小时候我们还见过的,姨奶奶还送我一份礼物,我至今都留着呢。”
他比霍司珩大一岁,小时候见到霍司珩时,对方不过4岁,玩闹时两人还打了一架。
霍夫人给的那个玉牌他回家路上就摔碎了,现在手里这个是他下午去玉器店新买的。
也不过是为了与霍司珩拉扯一下情怀罢了。
旁人见状,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竟想不到陆氏与霍家还有亲。
“是么?”霍司珩俊脸上情绪不显。
长眸微垂瞥了眼陆临州手里那块很新的羊脂玉,唇角弯起一抹不屑。
“你手里的这东西是近两年新出的青海料,不是从我霍家出去的东西。”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拆穿了陆临州,令他下不来台。
徐琛这边举着酒杯,一直未得到回应,陆临州又闹了这么大个乌龙,纵使他见过大风浪,如今也觉得难堪。
立即圆场道,“临州,是不是出门匆忙,拿错了,快自罚三杯,给你这位小叔赔个不是,等明天再请小叔到家做客,叙叙旧。”
陆临州顺着徐琛的话连连道歉,向霍司珩举杯赔不是。
宋知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哪里是那个她见了一眼,就轻松勾搭上,还会夜夜轻哄她的男人。
除了那晚分别,她从未见过男人这样气势凛然的模样。
那样的高高在上,令她小舅舅这样骄傲优秀的男人都得小心翼翼,恭敬讨好。
“知夏,你与小霍总一样,都是才从法国回来的,你与临州一起,敬小叔一杯。”
徐琛突然的言语,让宋知夏有些猝不及防。
对面身形高大的男人,深沉凌厉的目光落向她,四目相对。
宋知夏只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体外。
“知夏?”男人嗓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
长眸从下至上地扫她一眼,审视一般疏离又熟悉的眼神,仿佛一秒就能将她看穿。
“林知夏?”
强烈的窒息感令宋知夏腿脚发软,全靠意念支撑着。
陆临州三杯过后,醉意稍显,他笑着揽上宋知夏盈盈一握的细腰,介绍道,“小叔,这是我太太,宋知夏,现在不叫林知夏。”
“……”
如果可以,宋知夏希望自己能会隐身术,就地隐身,快速逃离!
她接过徐琛递来的酒杯,向男人举杯浅笑,“小…小霍总,好!”
目光直视男人深邃的眉眼,想到与他之间的那些亲密称呼,耳根都不禁微微发烫。
如今让她突然喊他小叔,她实在喊不出口。
男人唇角微勾,嗓音冰冷,“好?陆太太觉得,我应该好么?”
盛着香槟的酒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宋知夏与男人墨眸对视虽未闪躲,但她举着酒杯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下。
男人这句话,再加上回应的酒杯,令周围所有人都产生了好奇。
更多的还是向宋知夏投去羡慕的神情,要知道,小霍总今晚来酒会,几乎没有亲自回应过别人敬的酒。
他瞧不上的,直接忽略。
瞧得上的,则由他身旁跟随的秘书代劳。
徐琛抓住关键词,“小霍总知道我外甥女以前叫林知夏?你们认识?”
那感情好啊,今晚他喊知夏来真是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