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说五弟这是在做什么?为何迟迟不来见咱们?”晋王有些不耐烦的问。
恒王对此也很是不解,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五弟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咱们再安心等一等。”
“等?咱们冒着大雨深夜至此,傻子都能猜到会有十万火急之事,再说了,咱们两人都是他的兄长,哪有兄长到了被晾在这里的道理?”
晋王越说火气越大,朝着身旁的椅子狠狠踢了一脚以示不满。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会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祁莫寒将斗笠交给寒一,朝着会客厅内的两人抱拳:“让两位皇兄久等了。”
看到祁莫寒过来,晋王也不发牢骚了:“五弟,咱们兄弟恐怕要遭殃了。”
恒王也朝着祁莫寒的方向走了几步:“皇上传旨到我们封地,限咱们兄弟在一个月内,准备一万担粮食送进京。”
晋王也适时的补充:“想必五弟也知道咱们那位好皇兄,做太子的时候就嚣张跋扈六亲不认,自从做了皇帝,更是暴虐成性。
咱们兄弟有多少死在了他的刀下,如今只有咱们三人还活着。
本以为可以在封地上平安到老,没想到,两年旱情他非但没有对咱们施以援手,还在百姓都活不下去的时候,让咱们送上如此多的粮食。”
听了两人的话,祁莫寒蹙眉沉思。
他们三兄弟的封地相邻,就如同各自占了三角形的一个角。
祁莫寒的封地秋水城是最靠大祁国边缘的一个,而恒王与晋王的封地则是靠内一些,属于平行的存在。
皇帝下旨索要粮食,想要到祁莫寒这里,必然要经过恒王与晋王的封地。
祁莫寒并没有抱什么侥幸心理,因为他心中清楚,恒王和晋王先他一步接到圣旨,然后快马加鞭赶来他这里商讨对策。
至于传旨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
对于这种将百姓生死弃之不顾的帝王,祁莫寒已经升起了抗旨的心思。
“两位皇兄,我这里百姓都食不果腹,这粮食我拿不出来。”
祁莫寒虽然没有明说,但恒王与晋王都听出了他话中含义。
晋王禁不住提醒:“五弟,你就不怕抗旨不遵,会和其他兄弟落个同样下场?”
恒王也跟着附和:“是啊五弟,咱们兄弟三人能活到如今不容易,二哥可不想步其他兄弟的后尘。
更何况,我和三弟的母妃都留在宫里,一旦我们敢有一丝丝的反抗,皇上肯定第一个拿我们的母妃开刀。”
这一点的确如恒王所讲,当初新皇登基,下旨给兄弟几个赐封地,因为秋水城是大祁与蛮夷的边界,谁都不想要那样一个常年有战争的封地。
说白了,谁拿到秋水城,表面上看拥有王爷的名头,也是那块地的主人,实则就是要做镇守边境的将领,替大祁国阻挡外来者的进犯。
祁莫寒自然也不愿意,但考虑到母妃,他只以愿意接手秋水城为筹码,与新皇交涉,条件就是要云太妃跟着他一同去秋水城生活。
当时祁莫寒也是抓住了新皇软肋才会如此,后者刚刚登基,在朝中根基还不稳是一方面,另外,秋水城一带连年战乱,蛮夷人勇猛,大祁国将士苦不堪言。
新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祁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