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乔振武只能找司超群,问问他有什么破解之法。
司超群一家三口居住的小院里。
此时只有西屋的灯亮着,床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看上去十岁左右的男孩,司超群与罗雪华夫妻俩则是愁眉苦脸的盯着床上双目紧闭的男孩发呆。
许久,罗雪华才缓缓开口:“老公,虽然这孩子不是咱们亲生,但是咱们毕竟占了人家父母的身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怎么说,这都是一条人命啊!”
司超群叹了口气:“咱们初来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闹旱灾,除了这几户,周围都没有人家,更别说找大夫了。”
罗雪华心疼的摸了摸男孩那滚烫的额头:“以我的经验看,这孩子烧得至少有三十九度,再这样下去,还不得活活被烧死。”
司超群沉思了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
“老婆,我记得司思小时候,咱们带着她回老家的时候,她半夜发起了高烧,你就是找邻居要了一些高度白酒,以物理降温的方式帮她退烧的。”
听司超群如此说,罗雪华眼睛就是一亮:“瞧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老公,不如你去你那位便宜姐姐家走一趟?”
白酒他们这里是没有,这个家,除了还有一点点粮食以外,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提起那位便宜姐姐,司超群就是一阵头疼。
在接收的记忆里,他的那位便宜姐姐只要一见到他,就会跟他讲,乔振武昨晚又去了哪个姨娘的院子,让他帮忙想办法,如何让乔振武来她这里。
这种事情,别说是司超群了,就是诡计多端的原主遇到,也是烦心的很。
司超群想到一会儿又要被拉着出那种主意,就顿感一阵头大。
可看到烧得昏迷不醒的男孩,司超群这一趟还非去不可。
他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推门而出。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乔振武披着一件破斗笠走了过来。
乔振武看到司超群,就如同看到了救星:“超群这是要做什么去?”
司超群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姐夫。”随即说道:“我正准备去你那里讨些白酒。”
乔振武拉着他折回,很是熟络的走进了东屋。
以司超群记忆中对眼前这位的了解,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尤其是这么晚过来,定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索要白酒也不急于这一时,司超群打算先看看乔振武要做什么再说。
乔振武并没有急着进入正题,而是假意关心的询问:“超群这是馋酒了?”
司超群摆了摆手:“不不不。”他学着古人的口吻说道:“是犬子染了风寒,已经高热一整天,小弟担心烧久了孩子性命不保,便想到一个偏方,用白酒擦拭手心和脚心可退热,便想着找姐夫讨些白酒回来试试。”
“原来如此啊,正好我那里还有一点白酒,稍后我就命人给你送过来。”乔振武今日倒是显得格外大方。
这倒是让司超群松了口气,有人给送来,总比他被那便宜姐姐缠着出主意要好。
他见乔振武迟迟没有说出过来的目的,便主动问了起来:“姐夫深夜至此,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说起这个,乔振武就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兄弟,老天爷下雨了。”
司超群有些不明所以:“下雨难道不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