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期道:“也没有不合理,虽然说历史上确实没有先例,但也可能只是没有记载,毕竟这种事情很骇人听闻,没人愿意把这种事情透露出来,不能因为自己不知道而彻底否定这种情况的存在。而且既然‘灵纹符’可以让一个人同时启用多种灵能,那么就说明一个人同时拥有多项灵能其实是合理的,或者说一个人同时觉醒多种灵能是可行。”
秦溟觉得有点道理,虽然灵纹符的持续时间很短,但也是实打实的灵能,尽管不是自己觉醒而来的,但是那一瞬间跟同时拥有四种能力没什么区别。
秦溟点了点头,别无期则继续说道:“所以既然有可能存在,或者说有其合理性,那就可以大胆推测。”
别无期想了想,再次说道:“其实一开始我还是有所怀疑的,直到看到你和燕峰的比试后,我才确定了我的猜测。”
“其实我观察你很久了,从你对战五阶乘风开始就一直对你观察。我现你的悟性极高,高到令人恐怖的程度。也许你自己都没有觉,你可以在几分钟内完全看破对手的招式,这种恐怖的悟性,按照你的话说就是‘太不合理了’,这绝对不是聪明,或者智商高可以解释的。”别无期一边说一边看着秦溟。
秦溟此时有点震惊,似乎从来没从这个思路想过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战斗中对对手招式的理解和分析到了什么程度,只是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武学天赋惊人,所以看破对手的招式是理所当然的,但现在别无期提到“悟性”这个词,让秦溟有了新的思考方向,按理说自己天赋好,那武学学起来就快是正常的,但是一眼就可以看破对手的招式,这用天赋好解释似乎也可行,但是用悟性高解释,似乎更合理一点。
没等秦溟细想,别无期继续说道:“结合你战斗中的种种表现,只有一种情况能够解释,那就是你觉醒了一种关于悟性的灵能,而据我所知的江湖中,目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灵能,我应该是第一个现它的。所以,我将其命名为‘灵悟’。”
“灵悟?”秦溟不解问道。
别无期点头,接着说道:“是的,这种灵能让你拥有了恐怖的悟性,以及觉醒其他灵能的能力。而且我猜,你有过这样的疑惑:为什么自己的灵力会比别人少一些,即便同是四阶后期,你也比相同境界的人少一点,而最终把这个问题归结到自身天赋的问题上。”
秦溟点头,说道:“确实,难道不是因为天赋差的原因吗?”
别无期笑着说:“你的天赋可不差,你可能还不太了解灵能和灵力的关系。”
秦溟说:“不是等阶越高灵力值总量越高吗?”
别无期说到:“不完全是,总量不仅和等阶有关,还和觉醒的灵能有关。”
秦溟疑惑,别无期继续说道:“比如我,我是‘微观’,五阶前期,但是我比其他五阶中期人灵力值要高出很多,不是天赋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是‘微观’。”
“这是什么道理?”秦溟问道。
“具体的规律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猜测是,与大脑相关越紧密的灵能,其灵力值总量就会越高,比如‘微观’,‘敏闻’等,不过这个猜想还需要继续验证,所以我也一直在江湖中游历,寻找各种各样的灵能,试图总结一套规律。”
“那按照你的说法,我的这个‘灵悟’,应该是和大脑相关非常紧密的灵能,那我灵力值应该很高啊,这不自相矛盾了吗?”秦溟疑惑问道。
“并不矛盾,其实你的灵力值很高的,只不过你每次战斗你一直在同时运转两个灵能,自然就感觉灵力值很少,而且你开启‘灵悟’总是不自觉的。”别无期淡淡答道。
秦溟此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努力在消化着别无期所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么说你其实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仅仅只是通过观察我而推导出来的一个结论?”
别无期点了点头说到:“是的。但是不需要证据,因为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后的情况即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的真相。”
秦溟又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还是不对啊,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啊,比如:既然我觉醒了‘灵悟’,那么我悟性应该很高,但为什么我的御物修炼还如此缓慢,还有,我是什么时候觉醒的‘灵悟’呢,在‘御物’之前还是之后,而且为什么我觉醒的第三个灵能是‘轻身’,而不是别的呢,如果按照当时的情况,我觉醒‘金身’不是赢得更加轻松吗?”
别无期笑了笑道:“别急,之所以找你来,就是需要和你讨论,这些问题我自然都考虑过,所以我现在需要问你很多问题。如果你能相信我,就如实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但我需要更多的细节,更多的信息。”
秦溟想了想,说道:“都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隐瞒的了,行,我信你一回。”
别无期笑道:“好,那我问了,你是八岁觉醒‘御物’的,对吧?”
秦溟点头。
别无期继续问道:“觉醒的契机是什么?”
“契机是什么意思?”秦溟疑惑问道。
“每个人觉醒都会有一定的契机,或者是坚定不移的信仰,或者是内心极致的渴望,或者是沉重的打击,甚至遭受过非人的痛苦,受过严重的伤势等都有可能让一个人觉醒灵能,像你的兄弟金身,你应该知道他小时候挨过多少毒打对吧。不过也有例外,就是先天灵武者,这种一出生就自带灵能的人,如果不是很直观的灵能,可能自己很难觉。”别无期说道。
秦溟此时已经完全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不仅是因为这些信息都骇人听闻,同时还因为别无期恐怖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秦溟深吸了一口气,惊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那个先天灵能者说的是你自己吗?”
别无期摇了摇头说道:“这些是通过我很多年的观察,自己总结的,至于那个先天灵能者,当然说的不是我,是我的一个观察对象,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的朋友。”
秦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诧异不已。他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地将自己的朋友称作为"观察对象"!这样薄情寡义之人,是否还有与之交谈下去的必要呢?
此刻,秦溟的脸色变得惊疑不定起来,尽管表面上看似毫无波澜,但他望向别无期的眼神已经生了微妙的变化。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别无期敏锐的目光,他精准地捕捉到了秦溟神情的细微变动,毕竟是“微观”。
只见别无期微微一笑,解释道:"别误会了,我并非一个铁石心肠、毫无情感之人。虽然我使用了"观察对象"这个词汇来形容,但这仅是因为这个称呼更契合于我所秉持的理念罢了,我将我的这种理念叫做‘科学’,用你的话说就是‘更合理’。此外,那位被我称为"观察对象"的友人如今依然活得好好的,我既不会背叛他,亦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不轨之事,更别提拿他去做什么试验了。"
说完这些话后,别无期脸上流露出一种坚定而自信的神情,仿佛在向秦溟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然而,对于秦溟而言,要完全相信别无期的这番说辞似乎并不容易。毕竟,刚刚听到对方将朋友视为"观察对象"时所带来的震撼仍萦绕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秦溟此时说道:“和你距离太近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别无期摇头笑了笑,说道:“那是你不了解我而已,别扯远了,继续回想一下你的契机。”
秦溟只能定了定心神,继续回想起来,说道:“要说契机,自己小的时候,没什么信仰,要说有什么渴望,或者向往的话……八岁那年和父亲去青山剑派拜访苏星河掌门时,父亲带着我御剑飞行,我站在父亲身后,虽然很害怕,但看着青山绝美的风景还是很兴奋,当时就觉得这个能力也太帅了,自己以后也要御剑飞行。然后拜访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觉醒了。”
别无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还挺可爱的。”
秦溟立马翻了个白眼,说到:“拜托,御剑飞行诶?真的很帅好吗?你不想飞上天吗?跟你说不明白,你这种人是不会懂得。”
别无期又笑了笑说:“我确实不懂,也不想飞上天,不过你的契机应该就是这个了,仅仅只是想耍帅就觉醒了灵能,还不能说明你恐怖的悟性吗?”
秦溟有些无语,想反驳却找不到一丁点理由。
“好了,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还有几个问题,别无期接着说道:“觉醒之后,除了每次突破,你有几次现你的灵力值突然暴涨的时候?”
秦溟认真回忆起来说道:“应该有过一次,觉醒灵能后,十岁那年,我是二阶御物,我还以为我突破了,结果现仅仅只是灵力值有所增长而已。我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
“你那时候在干什么?”别无期继续问。
“在练剑。”秦溟爽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