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这一次,自己入了翰林院,邵之瑜却远在涠洲。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与皇上有了什么样的协议?以太傅身份去涠洲,即便要办事想必也是诸多困难吧。
这些她都不知晓,他也从不会说。只是到了某些时候,才会告知她,该如何做。
无歌轻抚着书桌,缓缓坐下,环视着周围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的屋子。
这次,他回来必然不会在是太学院的祭酒了。这屋子收拾的这样干净,想必也没打算回来了罢?
不知他这一走需要多久了。
无歌抿着唇,将毓院来来回回的都看了一遍,这才再次回到屋子,准备熄了烛火准备走。
却不想刚准备吹灭,却发现一旁的半开的抽屉。
里头一小块的梅红锦布。连忙伸手拉开。只见抽屉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有些发旧的锦囊,上头绣着花花绿绿的东西。
无歌伸手拿起,看着拿东西,好半天才回想起来。
那时候大约九岁多些罢。半大的孩子,已经开始如何成为一个男人。可身上的娇气还是时不时会冒个头。
记得那时候自己上的是村子里的私塾,当时一个同窗的妹妹就捂着一个绣着兰花的锦布香囊来和她哥哥炫耀。在还未破家之前,姬家也是大家,一眼便看出来那香囊的锦缎用的是极好的,只可惜了那绣工与绣线配不上那锦缎。可那香囊确着实让无歌给记上了。
回了家便闹着邵之瑜也要一个绣着花儿的香囊。闹得还很凶,撒娇耍赖撒泼什么都做,当时还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外加挨了一顿罚。
本还想着没戏了,没想到过了几天邵之瑜就给了自己一香囊,无歌已经不记得当时看到那香囊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一定不是很好。只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差远了,这个绣的是什么啊。”
话刚说完,还没被捂热的香囊便被又收了回去。无论无歌怎么说尽好话,邵之瑜都没有再拿出来过。
孩子的忘性很大,没多久就将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只是没想到邵之瑜居然一直都留着这个。可这东西都收拾走了,为何又没有带上这个?
无歌叹了口气,将香囊小心的收好,这才俯身吹灭蜡烛,大步的往外走去。
“走罢。”
无歌看着等了好一会儿的秦淮说道。秦淮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便又乘着马车回了官舍,秦淮嘱咐了两句,这才转道回府。
无歌怀揣着香囊,手里一手领着灰色包袱,一手抱着枕头,显得有些狼狈起来。
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一共四间屋子,符佑谦的那间已然暗了,自己的屋子没有人,自然也是暗的,可是中间那间,不是师父的屋子么?不是说没人住么?怎的这会儿也亮了起来?
无歌微微皱眉,赶紧几步快速进了自己屋子,将东西匆匆放好,这才走到那亮着烛火的屋子,轻叩门扉。
一会儿功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求抱抱
熟悉的白衣,熟悉的面容,眼中熟悉的冷清顿时因思念而来的空虚顿时被填满。填满之后却又觉得愤怒。
无歌微微张着嘴,一股气就在沸腾等待爆发,谁知那白衣俊美的男子却伸手拨开方才因慌乱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双眸微动,带着几分无言的叹息,缓缓说道
“怎还是这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