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恒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笑着拍个全身照,发给了从西班牙赶到首尔的富兰克林,随后仔细捋了捋西装上的褶皱。
“你现在就要去首尔乐天音乐厅吗?”朴彩英捏着手里的五张票,看向楚暮恒。
“嗯。”楚暮恒转过身,看了看时间后又继续说:“老师的座位就在你的旁边。”
朴彩英闻言想起了与自己大谈人生道理的亚当斯,也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一堆唱片,实际上大多数不合她的胃口,“你送出去多少票啊?”
“十多张吧!我第一次正式担任其它乐团的指挥,所以一些朋友也来了。”
不久之后,楚暮恒看了看周围空着的座位,不禁有些感慨,他原本以为自己离开学校,去到知名乐队指挥还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毕竟很多指挥耗尽一生,都只有在小乐队度过一辈子。
乐团没有排练之前订下的曲子,而是先排练前几天楚暮恒添加进来的曲子,他大学读本科时写下的一首曲子-《WIthanorchid》,中文名:心兰相随。
想来想去,楚暮恒准备在演奏这首曲子时,由自己来弹钢琴,所以李恩惠在排练这首曲子时,自己一个人做到了观众席上,而她的后面则坐着两个老头子。
一个是亚当斯,另一个则是留着一头白发,长乱而杂,落在眼里显得有点滑稽,他叫小泽征尔。
“真像当时的老师啊!”小泽征尔看着台上的楚暮恒,对着亚当斯说。
亚当斯愣了愣,“伯恩斯坦?”
“冯·卡拉扬老师,当时也指导过你吧!”小泽征尔想了想,最终指向了楚暮恒的位置,“教你钢琴。”
“嗯,教了我应该有半个月,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和你认识的。”
“需要我介绍他去维也纳吗?”
亚当斯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楚暮恒不会去的,至少现在是不会的,“还没到时候,他比我们有天赋,但是不知道怎么用出来,不然他这个学生的名头早就比我这个老师的大了!”
台上,楚暮恒弹着钢琴,两手贴住琴键,还时不时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拉着大提琴的王太卡不要乱。
一曲终了,大家决定暂时休息,楚暮恒直接走向了亚当斯和小泽征尔,其间还让李恩惠误以为是来找自己的,便向里面移了一个座位。
();() 却不料楚暮恒直接掠过了她,坐在她后面几排那两个老人的身边。
“老师,小泽先生。”
楚暮恒对小泽征尔还是挺有好感的,一是他当时被亚当斯介绍给楚暮恒后,指导过他一段时间,也把他介绍给了RB的音乐家,混了个眼熟。
二是小泽征尔出生在华国,对华国也一直保持友好的态度,楚暮恒小时候也听过一场他的音乐会。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小泽征尔用手指在耳边饶了绕,表达了对这首曲子的喜欢。
然而还不等楚暮恒开口,亚当斯便直接开口了,毕竟这首曲子被楚暮恒写出来,亚当斯就给了不少建议,所以亚当斯自然也知道名字。
“心兰相随,和兰花在一起。”
小泽征尔点了点头,亚当斯看见了也是喜笑颜开,因为他知道这是小泽征尔对楚暮恒的认可。但两人不知道的是,楚暮恒哪想和兰花在一起,他现在更想和玫瑰在一起,暗地里已经产生了为这首歌改名的冲动。
李恩惠不认识亚当斯,可她认识小泽征尔,毕竟亚当斯作为一名歌剧作曲家极少露面,可小泽征尔作为著名指挥,常常在各个国家抛头露面。
故而在看见楚暮恒认识小泽征尔后,不免动起了让楚暮恒把自己引荐给小泽征尔的冲动,可一想起她和楚暮恒的关系,手指就不由得揪起裙角。
等到天空慢慢没了光亮,音乐厅的座位上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人影,朴彩英看见了亚当斯,开心的招了招手,便带着几个人走向了亚当斯旁边那几个属于她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