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急着走,没功夫等我磨叽。
“今天下午下班之前你签完,给我律师就可以了。”
他说着就转身,我越过整张桌子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顾星熠,你”
按照我以往的脾气,我会大耳刮子抽他。
我陪他奋斗了三年,陪伴了三年,结果溫采音一回来他就立刻要跟我离婚。
在他心里,我可能连一个拐角都没占到。
他抽走他的袖子,语气平静的说道。
“傅韵初,采音回来了,我必须要陪她。”
“那我呢?”我被他都气笑了:“你最痛苦最低谷的时候她去哪了?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现在她一回来你就要陪在她身边,那我到底算什么?”
他默而不答,可能他也没办法回答吧!
我绕过桌子跑到他面前,在办公室里我通常都会换掉高跟鞋,只穿着平底鞋,这样他高我足足大半个头,我只能仰头看着他。
他眼中黯淡的光,让我震惊。
我发现他的状态不太好,不像是爱人失而复得,我心里忽然不忍心怪他。
“顾星熠,你”
我还没说完,他打断了我的话。
“采音得了绝症。”
他的话就像是一颗炸弹,炸的我摸不着头脑。
溫采音得了绝症?
“什么时候的事?”
“早就查出来了,她一直没说。”
那也就是溫采音早就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了?
可是,昨天她看我的眼神满是挑衅和敌意,并不像是一个绝症患者的眼神。
我的直觉,溫采音不可能得了绝症。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顾星熠,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再也无力争辩。
他说:“我不爱你,傅韵初,你知道的。”
他拉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