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抓著這件事不放?你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理有我至於抓著不放嗎?」
「我病著不太清醒,你把我照顧的太好了,我有點依賴你了,需要一點空間冷靜冷靜行不行!」
成簫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莫名其妙啞了火。
「這會兒了你別跟我含沙射影,我也不跟你打啞迷了。」6玖年捏了捏太陽穴,頭疼道。
「不知道是不是滾床單滾久了,我看你順眼多了,別管我是不是自戀吧,就當你也看我順眼。」
「但我們倆要是繼續放任這種上頭不管,稀里糊塗就這麼接著搞下去,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身體告訴我我跟你合拍,理性卻告訴我我壓根不了解你,不認識原本的你。我們之間矛盾分歧誤會一大堆,什麼都沒解決的了。」
他仰頭把茶杯里的水一干而淨,扭頭直直看向成簫。
「所以我現在要你一句話。你要『以後』還是要『今朝』?」
話說完,6玖年挪開了視線。
他本能地不想去聽成簫的答案。
他怕是他不想要的那一種。
他想給自己找點事干,讓身體忙起來,以顯得不那麼慌亂狼狽。他上下搜尋著裝在兜里的藥片,故作鎮定地掏出來倒在手裡。
三天兩次是……白色的……不對,那藍色的是什麼?成簫後來到底是怎麼記住的?
隨意混作一團,他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便想要一口服下。下一瞬,有人拽住了他地手腕。
「晚飯都還沒吃,空腹喝藥,還是隔夜水,胃不要了?」
6玖年只覺得成簫像是上帝天生派來整頓他,拿捏他的。不,或許來自撒旦。
成簫擁有這世界對他最大的惡意。
他讓他拋去偽善,露出腐爛內里;背棄所愛,沉淪於無法脫身的欲望;逼著他正視,卻又不肯收拾他的難堪。
藥片撒了一地,6玖年反手拽住了成簫,無比的用力。
成簫吃痛「嘶」了聲,低聲道:「你蠢嗎?我不要』以後『我還管你是死是活麼?」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坐直的身子就被6玖年一把推倒,後者整個人坐了上來,肆意報復一樣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很快成簫便聞到了淡淡的鐵鏽氣息。
他抬手抓住6玖年的髮絲向後扯,舔了舔嘴唇的傷口,笑著道:「一會兒再出氣行嗎?你先說說你想怎麼個』以後『法。」
6玖年被他扯得生疼,上手給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看著他。
「分手。」
「哈?」
6玖年人還坐在成簫身上,手卻慢條斯理的理著頭髮。
「先做朋友。」
成簫挑眉:「朋友?有坐在身上的朋友?」
6玖年不以為然:「我問你,朋友能不能上床?」
成簫想了想,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