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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玖年腳步一頓，他狐疑扭頭，看向祁芹。

祁芹笑著對他道：「有時間嗎？聊聊。」

6玖年不覺得和跟成簫牽扯上關係的人有什麼可聊的必要性，成簫曾經和誰在一起，有什麼情史，現在喜歡誰愛誰愛的不能行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不想給祁芹好臉色，純粹是因為她給他找了一堆事，在節目上為難自己。

「不好意思啊，成簫等我給他送東西呢。有什麼事明天再……」

「兩分鐘。」祁芹打斷道，和6玖年對視，多少有些央求的意味。

「我只要兩分鐘。」

6玖年握在門把上的手停了停。

他想了想，斂目道：「那行吧。」

兩人到樓層拐角的空餘空間，並排站著。

祁芹身上有挺濃的香水味，6玖年皺了皺眉，拉緊了領子，抬手打開了樓層的窗戶。

「我先……跟你道個歉吧，玖年。」組織了片刻語言，祁芹拉了拉圍巾，小聲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之今天節目上發生的……對不起。」

6玖年冷靜看向她：「比起道歉，我更好奇原因。」

「你是模特我是演員，我不記得我們曾經有過交集。」

「我哪裡得罪過你？還是……」

祁芹苦笑一聲，打斷道：「你別打我了，玖年。」

「原因你明白的。」

她環抱住了臂膀，像是被風吹的有些冷。

「我們這個圈子，比你們的要更加黑暗一些。有時候遇到的一些人，一些事，你沒辦法想像。」

「我們在那些人眼裡是商品。只有當我們的容貌、身體讓人滿意了，我們才有價值。」

「我原本以為他也一樣，可……他給我的是一份平等的、把我當人看的合同。」

「我那會兒就是個普通小模特，沒背景沒勢力，第一次得到尊重，竟然是從一個那樣的人那裡。」

「我開始仔細觀察他的言行、他的喜好，我發現我捉摸不透他。」

「我總覺得他和表現出來的不一樣，但我越想了解他，就離他越遠。他把自己封的太緊了，不讓任何人接觸到。」

「他表現的那麼輕浮，但我每一次的主動觸碰，他都下意識迴避，甚至我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也不要。」

她扭頭，看向6玖年，道：「我知道你們可能也有合約。所以一開始聽到你們結婚了的消息，我不驚訝。」

「但今天……我今天看到他那樣對你……」

「和當初對我，完全不一樣。」

「他不抗拒你的觸碰，也會主動觸碰你。他和你的相處不客套也不生硬。」

「所以我……我有點生氣，也有點難過。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行？」

「所以才會控制不住情緒，對你和他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