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心里痛快了许多,也不管慕挽辞如何想,信几分。
转身跑到了门口,翻身上马,干净利落,而且度极快。
快到看着她离去的知渺都看出了幻影。
直到马蹄声渐去,知渺才回过神来去到慕挽辞的身边“殿下,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那一副关切的样子让慕挽辞失笑,宠溺的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方才你都看着,还问什么”
“奴婢奴婢不是关系则乱吗”知渺也觉得问的不对,可还是忍不住对慕挽辞撒娇。
毕竟长公主殿下自成年后少有跟她这样的时刻,她分外珍惜。
在院门之中不好说话,等主仆二人回到安排的住所时,知渺才大着胆子问询“殿下,你真的相信嘉靖候不认识那个小倌儿吗”
“信。”
“为何”
这到是让知渺不解,从进入侯府之前慕挽辞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哪里像是会信嘉靖候了
就是入侯府之后也不像,可为何会去了一次上京就信了
不过慕挽辞没急着回答她,而是让她把茶具摆好。
慕挽辞是被先帝按照乾元培养的,所以很多坤泽该会的都不喜欢,唯独茶艺,乾元坤泽皆可。
她净手时,方才回答知渺的问题“嘉靖候看到那人时,脸上的厌恶之情不像是作假。”
“且我也与她也说了实情,只要不冒犯到我,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公主”知渺听懂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替慕挽辞感到委屈。
“北境天寒,去帮我取些红茶。”
知渺有时情感丰富的让慕挽辞头疼,她不接话,而是吩咐知渺“去帮我取些普洱茶。”
“喏。”知渺更是委屈的应声,提着裙摆起身去拿茶叶。
身为坤泽,尤其是慕挽辞这等身份尊贵的坤泽,生活其实是很无趣的。
身处皇宫时如此,身处北境亦是如此。
小住三日,皆是如此。
只是在夜晚时,慕挽辞总是会做噩梦,连着三日还都是相同的梦境。
梦中仿佛是在清漪殿,可陈设却全然不同,除了一张床之外整个宫殿都是空荡荡的,心脏和后颈也是传来阵阵的刺痛感,让慕挽辞在梦中惊醒过来。
每次惊醒的时间都在寅时,她一醒过来,知渺就从隔壁过来,担忧的问她“殿下,您又做噩梦了”
回应她的是慕挽辞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知渺见她如此,吓的又想要去喊人“殿下,您我去把卫念叫来吧。”
前两日知渺就有心把慕挽辞的随身女医卫念找来,可偏偏慕挽辞觉得无碍,便不让她叫。
今日她看着慕挽辞苍白的脸,无论如何也得把人找来。
说去就去,慕挽辞这次并没有再拦着她。
因为她确实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浑身酸软无力不说,后颈也火辣辣的疼,特别像是在雨露期,可她又十分清楚,并不是在雨露期。
卫念住并不算远,而且她向来是和衣而眠,被知渺轻喊了几声就起身跟着一起到了慕挽辞的住所。
此刻的慕挽辞知渺走的时候还要难受,浑身冒着虚汗,瘫软在床上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