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客同样惊喜“雅间费怎么说”
“说是为了庆贺咱们今日开业,雅间费先不收,后面如果客人满意了,再请小郎君过去谈。”
楚溪客惊奇,果然祥云楼的新东家是个大好人,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专门帮他的
李婶子那边也有了成效。
楚溪客交给她的任务比较特殊,让她找一些街坊四邻四处宣传
“听说了吗,廊桥美食街正在选酒肆合作为何还要选当然是上赶着合作的酒楼太多了,挑不过来呗
“就那个啥,祥云楼知道不第一个找上了楚家小郎君,后面还有什么清风楼啊、四月楼啊、八喜楼之类的,为了一个合作名额,都快打起来了”
“你想想,那廊桥可是官府出钱、金吾卫督办的,到时候县衙的明府啊,侯府的贵人啊,宫里的娘娘啊,指不定都要过来捧个场”
“到时候往雅间一坐,还能说只点些小吃烤串不成酒楼里的果子甜酒招牌菜,不得要上几个呀”
“这么一说,还真是怪不得连祥云楼、清风楼那样的大酒楼都要上赶着求合作呢,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处”
“要不说人家能开成大酒楼呢,就是能看到咱们寻常人看不到的商机。且瞧好吧,往后找上门的酒肆只多不少,这种时候谁往后缩谁就是傻子”
“”
论办大事的能力,还得是朝阳大妈、不是,东门大婶,不过是买个菜的功夫,原本还在愁的汤老四就被各大酒楼的掌柜团团围住了。
话说,为何是汤老四被围,而不是楚溪客因为楚溪客提前跑了呀
此刻,楚溪客正躲在武侯铺,翘着二郎腿,啃着枣糕,跟楚云和吹牛。
“就看今儿个傍晚了,阿兄下了值先别走,咱们两兄弟要肩并肩,一起见证东门廊桥的崛起”
“嗯,不走,我还要亲眼瞅瞅,由我画押担保的五万贯是不是打了水漂。”楚云和从他手里抠出一块枣糕,塞进嘴里。
楚溪客斜着小白眼鄙视“瞅瞅就瞅瞅,干嘛抢我的枣糕”
楚云和不仅抢枣糕,连带着把云飞孝敬的薄荷水也给喝了。
楚溪客顿时跳起来,追着他打。
就在这时,云飞带着脚夫们进门了。
直到谈好了价钱、领完了制服,脚夫们都不敢相信,那个挂在金吾卫身上揪着人家的衣袖抢枣糕的俊俏少年,就是制服了东门一条街大小摊贩的楚家小郎君。
与此同时,祥云楼。
其实祥云楼和东门一条街的直线距离很近,只是从前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挡着,要想过去就得绕大半条街。
钟离东曦盘下祥云楼后,干脆花钱把整片地方都买了下来,然后把那棵大槐树连根挖走,种到了城郊的河堤旁,这样一来,祥云楼和东门廊桥之间就只有百步之隔了。
此刻,看着武侯铺前上赶着求合作的掌柜们,钟离东曦露出满意的笑。
云浮笑嘻嘻道“就说了不用担心小郎君吧,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殿下呀,下次咱们可不能太不值钱了,不然早晚有一天祥云楼这层马甲也会被小郎君扒开。”
云霄逗她“云浮,你如今胆子不小啊,居然教训起殿下来了”
云浮歪了歪脑袋“因为咱们很快就要有主母了呀,就算惹殿下火,还有小郎君护着”
钟离东曦眉眼微扬“黑店的饰,挑三样。”
云浮欢呼一声,乐颠颠地跑去挑了。
云字辈其余三人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掌握了拍自家殿下马屁的精髓
傍晚,天还没黑,东门一条街的灯笼就挂了起来。
仔细看的话就会现,这些灯笼和金吾卫统一制式的那些不太一样,上面画的不是山水花鸟,写的也不是吉祥如意等字样,而是画着一样样小吃,还附着小吃摊的位置和名字
楚溪客为了搞一个大噱头,提前买来许多草席,把廊桥全部遮挡起来当然,事后这些草席也不会浪费,会送去慈幼局,给那些孤儿老人们遮风挡雨。
东门一条街被提前收到消息的坊民们堵得水泄不通。
楚溪客眼瞅着人来得差不多了,高喊一声“廊桥美食街剪彩仪式,现在开始”
随着一声锣响,楚溪客扯动机关,数百张草席齐刷刷落地,造型新颖的廊桥仿佛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青色的瓦片,朱红的廊柱,叠顶屋檐如展翅的翠鸟一般向两侧蔓延,屋檐下的木椽与屋梁就像翠鸟的羽毛,漆成了花花绿绿的颜色,是不同于这个时代长安灰白风格的精致柔美。
廊桥很长,贯通了整条街道,两侧并不是封闭的,而是搭设着一个接一个的小隔间,每一个隔间上都挂着统一的三角幡,上面写着各家的招牌。
廊桥很宽,铺着竹木地板,摆着统一的桌椅,可容纳上千人聚在此处吃饭、歇脚,两侧还有充裕的空间留给行人。
若有马车经过,不必上廊桥,旁边有砂石铺成的车行道,沙土渗水性好,不会产生泥泞沟壑,因此即便下雨也不用担心积水难行。
一排排灯笼挂着,一道道炊烟燃起来,一个个穿着洁白制服的身影在小隔间里忙碌,还有那些打扮齐整的脚夫、负责治安的不良人、打扫卫生的雇工,一队队人马井然有序地站在指定的位置。
这一切,都是长安百姓不曾见识过的。
说不上富丽堂皇,青色的瓦,白色的衣,面容黝黑的人们,依旧是那分熟悉的烟火气,亲切中又透着新奇。
第一批客人是楚溪客特意邀请的。
廊桥两侧各站着六名年轻的跑堂,来一位客人,跑堂们就热情地招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