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带着李永宁,绕了条路往南阳飞驰而去。
“国师认得路?”路上二人一直都保持沉默,谁也不跟谁说话,终究是李永宁最先忍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主动开口问道。
“方才看了这片的舆图。”姜曳顿了顿,补充道。“这里离南阳不算远,走官道会快些,但保险起见,臣还是选了条小路,遇上那伙人的几率会小些。”
再次陷入沉默,李永宁只能随意找了个话头。毕竟现在他们二人离得实在是近了些。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姜曳的呼吸,他的心跳和体温。
“认识这么长时间,只知国师名,还未曾请教国师的字。”
等了半天,身后的人也没回话,李永宁以为是姜曳不想说,暗自埋怨自己怎得问起这个。
“国师若不想说便不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哈哈。”语气里透露出李永宁的尴尬。
直到李永宁以为身后的人不会再回答她的话时,姜曳的声音才淡淡响起。
“有光。”
李永宁没反应过来,皱眉问道:“什么?”
“我的字,有光。”姜曳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长睫微垂,遮盖住眼底的情绪。吐出有光二字时,他声音低沉,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情感似要喷薄而出。
这次李永宁才听清。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姜曳在说出这两个字时的情绪同以往都不一样。
她重复了两遍。“有光?有光。真是好字。永宁今年腊月便要
及笄,国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若给永宁取个字?”
姜曳嗤笑一声,揶揄道:“字乃是长辈为晚辈所取,臣如何能替公主取得?当须太史令测算天时星历,择优上呈,陛下钦定才行。”
一想到李宏,李永宁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得直想吐。让他给自己取字,倒不如让她没有来得更舒心,否则以后别人叫一次,她便要犯上一次恶心。
“国师不想取就算了,何必扯些没意思了来糊弄永宁?”
姜曳一把拉紧缰绳,马便顺势停下。
李永宁吓了一跳,不禁回头问道:“为何停住?”
姜曳看了她一眼,好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跟吃了炮仗似的小姑娘会是当初那个跟他说话都会紧张得结巴的小公主。
姜曳笑意盈盈,挑眉道:“看来公主这些天侍奉太后,别的没学到,独独学会了咄咄逼人。”
李永宁瘪了瘪嘴,刚想回呛他,不远处就传来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人!”来人正是青桓。
他还穿着昨日随姜曳出发时的骑服,身上沾了些许灰尘。今晨一早,忽然有人送来了信,他本不信,可上面姜曳的字迹做不得假。
姜曳和他们有特殊的暗号,所有往来书信,最后一字皆会多些一笔。若是没有,便是伪造之物。
他得到书信的那一刻,就急忙派人去按照姜曳的吩咐,去探查那伙贼人的身份。获得结果后,他第一时间就往姜曳这边赶来。
青桓飞
身下马,跪在姜曳马前。
“卑职来迟,还望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