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万年被禁足后,李永宁度过了人生最快乐的一个月。虽然杜淼还是会整日盯着她练字背书,班琯也每日都会看着她练习下棋,时不时还会给她几个板子,但总体来说日子过得还是十分舒心的。
不过李永宁也没有忘记答应姜曳的事。可每逢她旁敲侧击地问起当年杜家之事,都会被杜淼给遮掩过去,半点消息都得不到。
时间不等人,李永宁便打算如之前夜闯迎春宫那般,也去云台主殿探上一探,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太好,杜淼对她虽然严厉,可也交给了她很多,若不是姜曳要那劳什子虎符,她是断断不会来的。
没办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便只能头也不回地走下去。
晚上,李永宁一身黑衣劲装,出现在云台主殿。
是夜,宫里早已熄灯,只留下两盏宫灯放在门口。李永宁趁着夜色,溜进了杜淼的卧房。
云台宫是冷宫,本来伺候的人就少,一般的侍卫巡逻,也只是在这里转一圈便离开,根本不会过多停留,李永宁便是抓住了这层空子,安然无恙地到了杜淼卧房旁的廊道。
李永宁躲在柱子后面,见守卫的宫女都在打瞌睡,这才放下心来,她特意选了这个时间段。一般人这个时候睡得最熟,即便她动作大了点,也不至于会把宫女黄门吵醒。
李永宁见四下无人,趁机从窗户翻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李永宁
只能依靠几缕微弱的月光视物。
她曾听伺候杜淼的婢女说过,她有个特别宝贝的东西,每天睡前都会把众人遣走,独自一人待在屋里,一待就是半个时辰,谁都不知道她在里面干嘛。李永宁猜测,那便是杜氏虎符。
李永宁蹑手蹑脚地往里走,生怕发出了什么声音把杜淼给吵醒。
就当她即将靠近杜淼的床榻之时,身后的铜灯忽然被人点亮。
李永宁猛地回头,只见杜淼正襟危坐,苏嬷嬷立于一旁,手上还拿着火折子,显而易见,刚才的灯就是她点亮的。
云台殿内,李永宁跪在台下。
杜淼饮了口清茶,润了润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永宁,“说吧,大晚上的来我卧房,想做什么啊?总不会是要找哀家请安吧?”
李永宁垂眸,沉默片刻,开口道,“杜氏虎符。”
杜淼挑眉,“你怎会知道杜氏虎符?”
李永宁不由自主地捏紧衣摆,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
见她犹豫,杜淼叹了口气,“你以为,只凭你一人,怎会如简单就进了哀家的卧房?”
李永宁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杜淼。她忽然想起那扇没锁的窗户。一切都太巧了,她刚到宫女都睡着了,也没有侍卫巡逻,连窗户都是虚掩的,这些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苏嬷嬷怕杜淼着凉,给她添了件大氅。
杜淼紧了紧大氅,接着开口,“从你进云台殿的那一刻,哀家就已经知道了。你也
不必替谁保密,你一个公主,要虎符作甚,总不会是要去造反吧。今日哀家要告诉你,莫要被人当枪使了,你到底是如何知晓虎符一事的,又为何要偷拿虎符?”
李永宁皱眉,半晌,她才缓缓开口,“西园之时,万年偷走了阿母留给永宁的手镯,并借此诬陷永宁与外男私会。国师承诺,若是我替他得到虎符,便会助我拿回手镯,并帮我查清我阿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