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雲懶得計較,找到正在門口乾活的漆工,問他手裡有哪些漆,回頭問身邊左右護法:「宅門柱用哪個漆色更好?」
周松沒打算自作多情,撇開臉不吭聲。
殷若答:「黑的吧,前邊都這樣。」
「唔。一塊去川堂坐坐。」
周松不樂意,故意說:「大人,我還要去集市上走一趟。」
「對對對,你去吧。我這裡有殷捕快護衛,你只管放心。」
周鬆氣呼呼地走了,殷若問:「他怎麼了?」
周青雲朗聲笑道:「沒事,後不利
便秘
,難免浮躁。對了,那土塊,有點意思。」
土裡挖出來的木塊?
殷若凝神聽了會,又看過四周,小聲道:「禮房沒人,清靜。」
「同處一室,不合適,我們邊走邊說。」
「好。大人,周松是什麼底細,你……您打探過嗎?」
「說起料子頭頭是道,十三年前,他不過八九歲,連那年的時興都一清二楚,父母或是管著綢緞經營,或是管著府里採買。橫豎都是依附姜家過日子,身不由己。我試試看能不能收服他,倘若不能,那想法子用他反間。」
「他總在外邊跑,大人不怕他傳消息?」
「不要緊。聰明人自來一股傲慢,讓他們得意,我們才好鑽空子。」
「給假消息讓他傳?」
「真真假假,能不能用,到時再說,你不要擔心,跟你師兄說說也無妨。你看沒看清那婆子的臉,左顴是不是有一顆痦子?」
「是的,圓下巴,有些富態。」
「這上邊的字,有可能是留給鎖鉤人看的。」
殷若瞪大了眼睛,等著他解惑。他笑笑,從袖袋裡摸出兩塊,將它們略調,再擺在桌面上。
「你過來瞧。」
殷若專心看上邊看起來像是亂畫的符,可惜認不出來,既不是這裡的文字,也不是西賢文字。
周青雲柔聲解釋:「她鼻平唇厚,膚色也偏深,不像是本地人。這長相少見,但也不是沒有。頭一次見,她扭頭就去報信,我以為這是個忠心的下人,沒怎麼留意她。多虧你及時盯住了她,這相貌,加上鬼鬼祟祟的舉動,十分可疑。這裡曾經允許西賢人入境嗎?」
殷若搖頭,正色道:「據我所知,至少十年內沒有破禁,衛所的人拼死殺敵,回回擋在了關外,沒讓他們邁進來過。大人,我能告訴師兄嗎?托他背後那位大人去查一查。」
「這是國之大事,當然可以,你將這些符號拓下來,交給他們。他們手裡能人異士多,興許有人能破解這些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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