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让奚望与杜医官同行,也许这个人还擅长急病呢。
到下午时,杜医官和奚望才回来。
左善青到底是被奚望一帖猛药救回来了,对此奚望颇为自得。
“嘿嘿,微臣趁机给那小娘子看了相。她运势倒还行,只是脑子不太好使。”
这小娘子清醒后,也不问候憔悴不堪的兄长。
她只顾着问两位医官,陛下派他们前来时可有说什么,他会不会来看自己?
得知陛下什么也没说,且是从皇后床上被薅出来的,她更加口不择言,说皇后咒她。
奚望摆摆手:“嗐,左小娘子净胡说,她这种病微臣以前也见过,哪能胡乱栽赃给人呢。皇后岂有这本事。”
季蕴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啊,她真没这本事。
聂弗陵轻咳一声:“那善青——”
季蕴不满的看着他,善青?叫得真亲热。
聂弗陵马上改口:“。。。。。。那左小娘子现下如何?”
“她无大碍,不出几日便能活蹦乱跳。不过她那兄长,送我们出门时,被台阶绊倒在地,眼下正躺着呢。”
聂弗陵:。。。。。。
。
左善书请医官时,动静闹得太大。
不过一日,人人都知左善青突急病之事,众人又将眼光投向了皇后,可别是她。。。。。。
连聂弗陵都表情复杂的看着季蕴。
“陛下!你那是什么眼神?妾,妾——”
季蕴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是诅咒有用,她会诅咒所有企图勾搭聂弗陵的女子,让她们都变成男子。
对,只要她们有这个念头,就马上变成男子,反正陛下不爱男色。
“皇后不要误会,朕是在想,若是左将军伤势严重,此战他大约去不了。”
“那,那妾的父亲呢,还有我二哥。”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她父兄对此责无旁贷。
“他们不合适,让朕再想想人选。”
若是西境之战,倒可让季骞做主帅。但北境不行,一来他不熟悉战况,二来北境将士对他未必服气。
但如果让曹遇做主帅,聂弗陵又不放心,此人有些冒进。
季蕴见状劝他:“陛下,早些歇下吧,咱们今晚去乾元殿如何?”
自从会稽回来,聂弗陵日日留宿长乐宫。
季蕴为了不让他的乾元殿太过冷清,便隔三差五的拉着他去乾元殿住一晚。
“好,就去乾元殿。”
他想,乾元殿有乾元殿之乐。
季蕴衣着严整,她端端正正跪坐在榻上,白嫩的双手交叠于膝盖。
“聂家小郎君,乾元殿是你的地界,妾什么也不懂,一切听郎君安排。”
她本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天真美丽,却隐隐带勾引之意。
聂弗陵一件件解去她的衣服,腰封,外袍,中衣。。。。。。
他动作极其轻缓,眼角眉梢间俱是笑意。
这可是皇后自己说的,要让他为所欲为。
他便如她所言,按自己心意安排了大半宿。
直到最后季蕴哭着捶他:“陛下太讨厌了,以后在乾元殿,你也要听妾的。”
“好,好,都听你的。”
他想,你这么爱哭爱撒娇,让朕怎么能放得下心去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