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也可。。。。。。小册子很好。。。。。。”
季蕴也她的小册子觉得很好,这次她得藏好了,不能再弄丢了。
想到这几日入账不少,她便兴冲冲道:“快来宣吧,陛下。”
聂弗陵哪里听得她说这种话,跌跌撞撞将人抱到榻上。
黄昏时,季蕴才睁开眼,聂弗陵已经起来了,正在榻前手执书卷。
他身量极高,又坐得笔直,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幅画。
季蕴觉得有些不真实,缓步走上前。
聂弗陵放下书卷:“醒了?过来。”
他将人抱住,季蕴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
“来,朕给你梳头。”
季蕴乌如瀑,聂弗陵拿在手里给她细心梳理着。
“陛下,军饷可够了?”
“应该能够撑一段时间。”
他根据军报判断,与北瀚之战,怕是没多久了。
“好了,皇后别操心这个。”
他将头给她挽好,复杂的样式他不会,只能弄最简单的。
季蕴摸摸头,不错,至少不会散开了。
她晃着他手臂:“陛下,妾忙完了,你请奚大夫过来为妾诊脉吧。”
虽然宫中医官说她身体没问题,但她总有些不放心,想让奚望也给她看看。
“好,朕派人去传他。”
没多久,奚望便来了。
见到季蕴,他也吃一惊,这不是那个李小娘子吗?
他不敢多言,行完礼后,马上为季蕴诊脉,又看看她面色,并问了红袖她月信情况。
季蕴紧张的看着他。
奚望回她:“皇后身体无碍,有孕是迟早之事,不必担心。”
他看看聂弗陵:“。。。。。。咳,倒是陛下,平时得注意节制。”
他在会稽时就提醒过聂弗陵。
眼看聂弗陵脸色有点黑,他马上又补充道:“陛下身体其实十分好,只是前些日子伤病不断,难免有些虚,需要调理,陛下最近是不是畏冷?”
季蕴替他回答:“是,陛下往年不是这样,就今年畏冷。”
奚望摇头晃脑:“这就是了,他所失血气太多,难免有不足。待鄙人开个方子,陛下服用后会有所好转。”
有皇后在场,聂弗陵也不好说此人什么。
奚望却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他已经尽力了。
陛下在会稽高烧不止,稍好后又跳湖救人。
待到快到京中,他又是中箭又是中毒,要不是自己大胆用药,皇后也许真成寡妇了。
他又嘱咐两人:“眼下你们最好别求子嗣,一则陛下未完全恢复,精血不足。二则嘛,皇后年纪尚小,她可以再等上几年。”
国朝女子十四出嫁,男子十六岁娶妻。
但实则,这个年纪男女身体都未长齐,生下的孩子很孱弱。而且女子太早生产,会伤及根本。
怕两人不信,他又补充道:“前几日,京中有妇人难产而死,体弱是一原因,年纪也不合适。生孩子如同在鬼门走一道。”
聂弗陵脸色一变:“那女子今年多大年纪?”
“那女子十六岁。鄙人以为,女子生育孩子,至少也得十八岁往上。可很少有人家愿意等,不知误了多少性命。”
聂弗陵握住季蕴的手:“朕正有此打算,让皇后过两年再生子。可是要,可是要。。。。。。”
他想问,可是要避孕?
奚望摆手:“不必,依鄙人的行医经验看,皇后不像是易孕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