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若有所思,她又想到一事,“郑嬷嬷,生产时,孩子脚先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娘娘有所不知,生产时,先出来的是头,才能顺利生产。若脚先出来,那是胎位不正,会吃很多苦头。”
季蕴看看自己的肚子,万一她将来也胎位不正怎么办?
晚上,季蕴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汗水。
她梦到自己流了好多好多血,疼得她难以承受。
聂弗陵迷迷糊糊撑起身:“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我害怕,好疼,好多血。”
“别怕,只是梦而已,有朕在呢,快睡吧。”
她缩成一团,显然还是没有从恐惧中缓过来。
聂弗陵去拉她的手:“告诉朕,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生孩子。”
聂弗陵沉默一会儿:“我们不着急要孩子,你别怕。”
他想的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皇后所生,是长子也是嫡子,将来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
但见季蕴怕成这样,他犹豫了,心里有点乱。
季蕴心里更是乱糟糟,她是皇后,孩子是一定要生的。
聂弗陵需要后代来继承皇位,她若是不生,多的是女人想生。
毕竟帝王的宠爱,皇位的尊贵,诱惑力太大了。
。
暑尽秋来,聂弗陵带着众大臣从行宫回到了洛阳宫中。
季蕴恋恋不舍,回到宫中后,她和聂弗陵又是各居一处,不能像在行宫里朝夕相处。
聂弗陵看出了她的心思,“无妨,我们来年还去行宫避暑。”
这是答应她,明年来行宫,还同她住一个院子,季蕴总算开心一些。
还有两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诞,回到宫中后,聂弗陵即下召让人来京。
一来是为太后贺寿,二来这是他登基的第一年,刚好见一见外臣。
所以归京之后,他十分忙碌,几乎没时间陪季蕴。
季蕴趁机召青辞来宫中,两人相见之下,都十分欢喜。
青辞打量着巍峨的宫殿:“以前只是远远观望,今日才有机会看近貌。不过你的宫殿布置倒不奢华。”
季蕴点头:“陛下不喜铺张,这样就很好。”
此时恰逢秋贡,各地官员已开始进献。
虽然聂弗陵一再强调节俭,但各地官员哪敢当真,贡品仍是络绎不绝从各地送到宫中。
聂弗陵无奈,将一部分贡品收入库房,剩下的都送去了皇后宫中。
蜀锦、东珠、珊瑚、羊脂玉,满室生光。
人参、灵芝、鹿茸、鱼翅、熊掌等珍贵滋补品也不少。
季蕴看着这些药,觉得自己可以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