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她下巴微抬,昂首挺胸,傲娇全写在脸上,“程叔的几道招牌菜都是我充当小白鼠一口一口试出来的,我舌头的敏感度异于常人,声乐里有个词叫“绝对音感”,我就是传说中的“绝对味感”。
男人煞有其事地点头,冷不丁冒出一句:“如果我也请你当小白鼠呢?”
她心头一颤,呼吸紧绷。
“我过两天就要高考了。”
“考完之后。”
“那那得看你开什么价。”
程靖闻言乐了,嘴角滑过一丝浅笑,“随你开价。”
夏芙心懵怔地盯着他的脸,窗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他背后,深邃的五官被金光模糊,有种不真实的好看。
她的视线定格在他脸上,恍惚几秒,最后落在右脸颊的牙印处。
“那里”她指指他的脸,心虚地问:“擦点药,好得快一点。”
程靖满不在乎,“一点小伤,没事。”
这话听进始作俑者的耳中,不禁回想起小疯子一样撒泼的自己,心头燃起几分愧疚。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便跑出厨房,没过多久返回,手上多了一支药膏,递到他跟前,“这个特别好用。”
程靖两手沾了油渍,微微侧身示意她塞裤口袋,“放这里。”
夏芙心紧了紧握住药膏的手,凑近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清新的柠檬沐浴露香气混杂着淡淡的汗气,不难闻,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占据她的感官世界。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嗓音微颤,“你要不要现在擦一点?”
他皱眉,没听懂。
“我我可以帮你。”
程靖怔住,那双清润的水眸盯得他心猿意马,脑子里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好。”
他求之不得。
小姑娘踮脚靠近,讲究地用湿毛巾擦干脸上的汗,药膏挤在指腹,沿着牙痕一点一点涂抹开。
两人靠得太近,近到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沉重且急促。
她的目光浅浅扫过近在咫尺的嘴唇,唇形饱满,色泽鲜红,似冰
镇过的草莓,咬一口爆汁的清甜。
她发誓,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弥补自己做过的恶,绝对没有半点歪心思。
即算有,那也不过是正常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以前因为害怕没有正视过他的颜值,直到此刻,她才终于能理解读书时偷偷塞情书拜托她们转交的姐姐们。
那时的靖哥白白净净,少年感很强,虽然现在黑了壮了,但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
说不上哪个更好,只能说各有千秋。
程靖低头盯着憨笑的人儿,“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夏芙心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花痴,慌乱之际把药膏硬塞进他手里,转身逃之夭夭。
“我做卷子去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