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母突然说道:“对了,你霍婶婶说,霍老爷子想让你跨年夜那晚去霍家迎新年,你想去吗?”
【可别去!霍沉遇那几个嫉妒心强的兄弟指不定会怎么挑拨离间呢!】
谢钧闻:“不去。”
他们家氛围那么好,干嘛要去别人家找罪受。
谢母:“这就对了,如果霍沉遇邀你去霍家,你直接拒绝,不用顾着谁的脸面。”
“我知道。”谢钧闻抿了抿嘴,问:“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母:“就两天前啊,你霍婶婶还说,老爷子年纪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说不定哪天就……他们这些小辈更慌了,把那个位置盯得死死的。”
两天前,谢钧闻跟霍沉遇通过电话。
霍沉遇没提到过这种事,应该不打算说出来。
霍老爷子九十多岁,娶妻娶得早,又不止一个妻子,儿孙多。
老爷子活到现在,从没真正放权过。
霍家的家产争夺激烈,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候,一个个挤破脑袋的想要得到霍老爷子的肯定,得到霍氏的继承权。
明明是手足,但见了面就要互相针对,恶语相迎。
霍沉遇跟谢钧闻有了牵扯,代表老爷子会更看重一分,毕竟商场上的人际关系太重要了,而且霍沉遇有足够的能力碾压一众人。
谢母拉着谢钧闻说了许多,把霍家上上下下的事儿全说了个遍,她能知道那么多,全靠霍婶婶这个好闺蜜传八卦。
深夜。
程尧燃一通电话打了个过来。
“你跟霍沉遇谈了?!”
对面不可思议地咆哮。
谢钧闻把手机拿远一点,道:“你怎么知道?”
程尧燃:“我自有我的关系网。不对,明明是我问你好吧,你怎么就跟霍沉遇谈了呢?”
“很奇怪?”谢钧闻靠着床头的软枕,嘴角微扬。
“倒不是奇怪,是吓人,你知道吗,我们私底下玩过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拿你和霍沉遇谁先脱单来赌博,我押了霍沉遇,”程尧燃意识到这话有点瞧不起人,找补道:“我不是感觉你不行,我是觉得你应该跟工作过一辈子,哈哈哈没想到你们俩同时脱单,一场赌局无人生还。”
谢钧闻没听过这种事儿,“什么时候的事?”
“就几个月前,咱们跟靳礼上游轮那次,大半夜无聊和几个人玩,你们俩一个看着禁欲,一个长了副性冷淡的模样。我可没打趣你们啊,就是好奇,太好奇了,谁知道结果是这样的。”
谢钧闻:“你的意思是,我性冷淡?”
“是长相,啊不对,也不能说长相,就是一种神韵,一种感觉你懂吧。”
谢钧闻笑意泛冷:“你知道性冷淡还有个意思是什么吗?”
“不就是不行嘛。”程尧燃说罢,安静刹那,慌忙‘呸呸呸’,干笑两声:“那啥,我该去接我侄子放学了,拜拜!”
谢钧闻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开始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