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脸色瞬间冰冷:“你疯了是吗?”
“陆世子若是看不惯,那便驱我出府便是了!”
徐雪宁语气异常强硬。
那架势让陆时渊脸色难看至极。
他盯着徐雪宁片刻,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大步离开。
手背烫伤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徐雪宁死死攥紧桌布。
她想起女儿去世前还在甜甜同自己撒娇:“娘亲,柔儿最乖了,柔儿是大姐姐!”
又想起,女儿的尸首被泡得面目全非!
心口痛得好似要裂开。
翌日早晨。
徐雪宁刚到膳厅,老夫人张口便是问责:“你昨夜将时渊赶出了府?可有此事?”
“……是。”徐雪宁一怔。
老夫人神色发冷:“你做得什么傻事!嫁入府已有三月,肚子本就迟迟未有动静,如今时渊跟夏芷凝已经定亲,日后定然分身乏术,你不趁着这个机会与他多亲近,我们恭国府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后嗣?”
一字一句,如冰似铁。
戳进徐雪宁的心头。
往日温情被瞬间撕去伪装,在老夫人眼里,她徐雪宁只是用来延续香火的工具!
徐雪宁喉间似被堵塞,一字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冷冷撂下筷子。
“给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下午我会喊时渊过来一趟,你务必要留他过夜。”
……
徐雪宁回房时,腿都跪麻了。
看见陆时渊坐在屋里,扶着徐雪宁的婢女识趣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屋里只剩两人,气氛沉默僵持。
默了许久。
却见陆时渊冷着脸将一块玉佩递过来。
“若你昨日是为这玉佩动怒,我同样送你一块,只是花纹不相似罢了。”
徐雪宁怔愣一瞬。
……原来他以为她在因玉佩争宠。
徐雪宁心底升起嘲意,冷冷开口:“我不需要。”
陆时渊拧起眉头,还想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世子,夏姑娘在忠国公府寻您!”
眼见陆时渊起身就要走,就像前世每一次一样。
前世种种划过心头,徐雪宁伸手拽住了他。
语气冰冷:“你今晚该在这里过夜。”
陆时渊却连脚步都未停顿,直接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