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川的声音从视频里传来,老婆老婆喊个不停,听安听烦了,直接挂了。
“蓝辞,我这次换了个面膜,消肿补水,上妆不卡粉,要不要试一试。”听安说着从化妆包里拿出一张天青色的面膜,给蓝辞飞了过去。
蓝辞弯腰捡起,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眼。
“好。”
“好好脱了你那焊在身上三四年的西装,敷个面膜化个妆,当回你的公主殿下。”
听见公主殿下这几个词的时候蓝辞明显愣了几秒,听安微扬眉。
“你那箱子里装的蕾丝bra、还有那些大尺度裙子,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跟我玩什么聊斋。”听安道。
“来异国找乐子,不就是图一个谁都不认识,放荡又迷乱的夜晚吗?”
听安说的直白,却都是实话。
蓝辞二十多年里,唯一遇到的、信任过、交付过的人只有一个,宁渡走之后,他有了一切,身边倒贴的人也很多,但蓝辞从来没有让人碰过他。
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年他压力很大,欲望很少,另一方面是他无法接受宁渡以外的人碰他了。
这件事最早发生在四年前,他去徐萧的酒吧,身边围的人不断,也有看的入眼的,只是到了床上,蓝辞想起的全是宁渡,他推开自己身上的人,说了声不想做了。
那人离开后蓝辞抽了一晚上的烟。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再也忘不掉宁渡了。
人总是会无数次回忆过去拥有的好,然后在失去里不断爱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原来是这个意思。
听安看出他又在回忆,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别想你那前夫哥了,不如想想都这把年纪了,怎么泡男高中生吧。”听安道,“听说现在男高可比钻石硬,服务你这个总裁刚刚好。”
二十八岁风华正茂的蓝辞闻言只是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了支烟。
纽约是一座充满魔力和热爱的城市。
时代广场流光溢彩,自由女神象征和平人权,第五大道汇聚高级购物街区。由南至北,帝国大厦毗邻洛克菲勒中心,圣帕特里克教堂遥应中央公园。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惠特尼美艺术馆和所罗门古根海姆美术馆共同组成享誉盛名的“艺术馆道”。
而这些一同构成了世界级的城市——纽约。
七月之夏,天空湛蓝。
第五大道洛克菲勒中心对面的新哥特式天主教堂门前拥满了人,绿色的藤曼攀满粉色的鲜花,花团锦簇装饰着教堂圣门。蓝辞和听安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戴上墨镜,听安眼皮跳的厉害。
是她高看自己的战斗力了,出来漫步两个小时,她已经有些驾驭不住自己脚上这双美丽刑具了。
她看了眼蓝辞,棕色的大波浪垂在胸前,白色的抹胸短款胸衣,黑色的t-back配低腰破烂的牛仔裤。纤细的腰腹宛如寒玉冰面,轻轻一碰,就能泛红,纤韧的腰腹向下是凸起有致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