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默一瞬,秦深似乎也没料到这个答案。
他该夸他诚实呢,还是夸他勇到不要命呢?
宋知声连忙找补:“新闻上说宜京的贼变多了,我只是想要不要在围墙上焊一排钢针,把翻墙的贼做了。”
贼: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秦深稍微想象了一遍翻墙的贼插在围墙上迎风招展的画面,头疼地扶额。
好丑,房子差点要脏了。
秦深一言难尽地觑了他一眼:“放过贼吧。”也放过我的房子。
宋知声乖巧点头:“好的呢。”
庄恕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想插又插不进去,隔绝在他们之外,莫名令他有些火大。
庄恕:“知知,这位是?”
秦深好整以暇望着宋知声,平静的眸色中似乎有波澜泛起,苍白的手指有节律地敲打轮椅扶手,“知知?”
宋知声立刻撇清关系:“他瞎叫的。”
庄恕不乐意了:“知知,你以前可是求着我这么叫你,忘了?”
大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原主作的孽为什么他要受啊,宋知声在心里狂喊,现实还要装的稳如老狗。
宋知声:“咳咳,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秦深控制着轮椅来到宋知声面前,朱助理很有眼色地把宋知声旁边的凳子拿走,留出空位给秦深。
秦深拿出手帕给宋知声擦手,擦的正是庄恕碰过的地方,苍白的手指修长美丽,捏着他的虎口一寸一寸仔细擦拭他的手掌,宛如在擦拭珍宝。
秦深垂下眼睫,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鸦青色的阴影:“知知,现在懂事了?”
在有外人在时秦深向来是克制有理,儒雅端方的君子,微微一笑都能让人如沐春风,只不过和他相处久了,宋知声竟然能从他伪装地天衣无缝的外表下看出一丝丝恶劣趣味。
宋知声不自觉蜷缩手指,知知这个称呼也太过亲密,从秦深嘴里说出来有太浓的作弄意味,让他无所适从。
只能干巴巴地回一句:“嗯。”
说完又凑过去小声补一句:“别擦了,再擦都秃噜皮了。”
宋知声半个身子都凑了过来,卷翘的梢擦过秦深脸颊,带来一阵电流般的酥痒。
秦深目光幽深,以指为梳将他的卷毛梳到脑后,“回家,王阿姨给你煲了下火汤。”
秦深全程没有给庄恕一分眼神,这让庄恕感觉被他轻视了个彻底,他到哪里都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当即言辞带刺地开口:“知知,这位是你爸爸?”
秦深也不恼,还未收回的手指无意识摩擦宋知声的后颈,饶有兴趣等待他的答案。
温热的手掌捏着他的后颈,宋知声羞赧道
“不是,他只是我的老baby。”
庄恕惊地下巴都合不上,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深表情也有一瞬间空白,随后嘴角越来越来大,陌生的笑声穿过鼓膜,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给逗笑了。
直到宋知声望过来笑声才堪堪控制住,没现自己眼中除了笑意,还涌动着另一股热意。
紧接着宋知声小拇指忽然被秦深意有所指一勾,指腹传来充满暗示意味地抚摸,带着另一个人粗糙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