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盼:“你跟她不都对上眼了?”
刚才的对视实在有点深刻,常盼越想越觉得不对,杨迎雪虽然还是噙着笑,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杨迎雪:“对眼?我跟你经常对眼啊,你怎么不说你看上我了啊?”
她还冲常盼眨了眨眼,“你看,这不对上了?”
常盼:“……”
杨迎雪:“不过你姐还真的有点……”
常盼“有点什么?”
她拿过杨迎雪手里的蛋糕盒,开出来看了看。
杨迎雪:“感觉她也是啊。”
常盼:“啊?”
常盼:“什么啊?”
杨迎雪:“我这样的啊。”
常盼:“肯定不是,她很无聊的。”
杨迎雪:“随便,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杨迎雪的目光落在街边的手工泥塑摊上,兴冲冲的要拉着常盼去看。
被拉着的常盼却还在想着杨迎雪刚才的话。
是?还是不是?
常盼本来就很敏感。
因为被打入原籍,那种敏感进化成了草木皆兵,对谁都保持警惕。
她宁愿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也不想跟周遭有任何的瓜葛。
方游像是这个封闭空间里唯一一个流动的物体。
连亲妈宋香萍都表现不出的无微不至,在方游身上却能体现出十有八九。
这种来自陌生人周到的关怀,依旧让常盼觉得自己是一个客体。
尽管常盼也没想和对方成为真正的家人。
但方游让她有一种被逼到角落的窒息感,以至于任何的风吹早动,都能让她做出迅速的反应。
和在对方面前非常不恭的冷淡来。
此刻常盼三心二意,而那边的方游,却因为纵容常盼被宋香萍斥责着。
女人尖利的骂声像无数细密的银针,朝方游身上扎去。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宋香萍有些明显的呼吸急促。
她抚着额头,靠着桌子,最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但依旧骂骂咧咧——
“小盼说要住宾馆你就带她去啊,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嘛?家里的钱够了?……你……咳咳……”
宋香萍脸涨得通红。
在她看来,有住的地方不待偏偏要跑到外头根本是胡闹。
她根本不能理解常盼这样的举动。
加上常盼的爱答不理,一瞬间情绪翻江倒海,陈年的旧事又向她打来,怒骂她的懦弱。
这样的情绪越是堆积,她就越暴躁。
方游看着宋香萍的手不住痉挛,知道她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