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
忽然噤了声,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其实是想提意见,看看能不能在学校里转地下恋情的。
可是这种,对沈淮年而言,会不会不太公平。
时初就是这样,往好了讲叫思虑过多,往坏了说则是矫情的要命,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倒也能理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抓耳挠腮,抓耳挠腮。
现在她要怎么说呀,有些东西不是说不怕就能不怕的啊。
红透了脸,快要崩溃了。
镇定,要镇定,要从他的话中找出破绽。
时初抱紧安全带,晶亮的眸子认真地盯着沈淮年瞧,好半晌,才煞有其事地“嗯”了一声,似是在认同他的话。
“所以,我们在学校要低调些。”
沈淮年不解,“嗯?”
但是,这话有上句没下句。
不明不白地留下“要低调”外,就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十五分钟后。
suv缓缓驶进杭城传媒大学。
沈淮年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就驾轻就熟地将车开向校内的地下停车场,前照灯未灭,有了屋檐的遮蔽,隔离了黑夜中淅淅沥沥的小雨。
就在这个时候,时初才像是想通了。
补充了自己的理由。
“因为有句话说……”
她眨眨眼,笃定道:“秀恩爱死的快。”
沈淮年:“………”
时初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沈淮年。
只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垂着眼睫,紧紧拽着背包带,卷啊卷,卷成了一团,几秒后,又松开。
她听见砰砰砰的心跳声,只觉得羞死人了。
但她还是要说。
“沈淮年。”
“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
胆小鬼也有关于爱情的梦想。
她希望遇见一个人,然后,和他过一辈子。
数十秒后。
时初听见那个人对她说:
“好。”
沈淮年悄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