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走好。”
“噗嗤!”
话音刚落,短刀就刺入了长今的脖颈,入肉声响起,顿时鲜血喷溅,舒老二这一刀很快,直截了当,是对自己的仁慈,也是对逝者得仁慈。
他抹了抹眼眸上的血渍,目光冷厉,没有丝毫波动,他就像个冷漠到了极致的人,干的所有事都是那么木讷,也可以说是麻木,情感似乎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站了起来,将那把短刀擦干净了,手中的那张布在刀上擦了一遍又一遍,一把老旧的刀已经无法再让它闪闪亮。
最后,他叹了口气,透过帘子看到了赶过来的人群,一辆马车,一个人跑在最前面,所有人都在往这边赶。
“砰!砰砰砰!”
他一头撞在了马车上,根本没有恐惧,也没有留情,有意识他就会继续撞头,直到意识渐渐模糊,鲜血淋漓,不多时他也倒在了马车内。
三具尸体躺在这辆马车内,血汇聚成泊,长今提着最后一口气也没能说出谁是内鬼,这最后一口气再也撑不住了,撒手人寰了。
就这时——
“长今!”
黄龙候还是慢了,他撩起车帘也只剩下了三具尸体,血液到处的流,唯独没有玷污了那把短刀。
血泊中长今的手在最后一刻还在写着字,却只留下了一横一竖。
黄龙候踩在血泊中,伸手捡起了那把短刀,过程是无比的安静,连身后的老余都有些落寞,不愿看下去悻悻离开了。
唯独黄龙侯很是平静,大概是司空见惯了,对生死甚至不新鲜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逝者已逝,生者应当为逝者的死赋予含义。
这血泊中的一横一竖着实让黄龙候摸不清头脑,一个十字,是长今死前都要留下的信息,他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深深看了眼陪伴自己多年亦是主仆亦是朋友的长今,将身上的披风将长今掩盖,为他奉上最后的体面。
“黄龙侯,长今的事我很遗憾。”老余从一旁走来。
“你就是余战沙吧,早就听黄阳说过,你们来到了黄龙城,真是有失远迎,黄莫是我的侄儿,没有照顾不周吧。”黄龙侯明显的皮笑肉不笑,但并不是那种不怀好意,而是真正的伤心,让他根本笑不出来。
“黄龙侯,大可不必这样客气,我也是有所请求,可否借一步说话。”老余道。
“侯爷,我陪你一同。”
“侯爷,不可独自一人啊。”
“长今护院已死,我等自誓死守护侯爷,侯爷自己一人我等无法放心。”
……
黄龙候的亲卫军们是长今护院一手带起来的,对长今护院都有着别样的情感,如今长今死去,他们便是黄龙候最坚实的后盾。
这份职责便已经到了他们身上。
“余老不会害我的,我去去就回。”
……
不久前苏萌被抓的柴房内。
“长今知道了使司的秘密。”苏萌面色阴沉,“如果让侯爷知道,使司恐怕是完了。”
“使司他的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了,这几天咳血咳的厉害。哦,对了舒庆被我安排进了捕快,你也应该多去看看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这几天老人家在我府上住的习惯,你也别担心,也要把自己的事给做完备。”说完,苏萌意味深长的瞥了舒老二一眼。
苏萌将一个香囊拿了出来,塞到了舒老二的手中,“这是老人家给你的香囊,准备准备,要集合了。”他又拍了拍舒老二的肩膀。
“这草一定要除尽吗?”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也是那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