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唇,自言自語:「哇哦,遊戲難度又增加了。」
許星在他懷裡仰頭,視線里是男人凸起的喉結和線條鋒利完美的下頜骨,他冷冷地牽起唇角,許星聽見他一聲狂妄的嗤笑。
那模樣,那神態,那語氣,別說後面是胡女士了,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稀罕。
許星心情莫名變好,勾著溫峋的脖子的手用力點力。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溫峋抱著她往上顛了顛,冷厲的眉眼往下一撇,不耐道:「抱好,跟條蛆似的,亂動什麼?」
許星:「……」
她的臉「唰」一下綠了,這狗東西!
上一秒還是捧在手心的人呢!下一秒她就成了……就成了……
她氣得捏緊了他脖頸處那一層薄薄的皮肉,如願以償聽到一聲痛苦的「嘶」。
「嘖,你個缺心眼的玩意兒,鬆手!」
許星乖乖鬆手,仰頭,挑起細細長長的眉,挑釁地和他對視。
市醫院大門外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涌動。正午日光熾烈,爭先恐後湧進她澄澈的鹿眼裡,灑下一圈圈光暈,將她眼底的小情緒照得一清二楚。
溫峋在她圓溜溜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有點凶,有點無奈,卻是笑著的。
為她臉上那點藏不住的傲嬌小表情。
他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認命道:「得,老子欠你的。你他媽要是個男孩,我現在就給你扔地上去。」
嘴裡說著狠話,把人放進車裡時卻小心翼翼得像對待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
將她放下的一瞬,許星鼻尖敏銳地聞到了一絲不屬於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要起身的時候,纖白的手指一勾,勾住他T恤的領口。
「艹!」溫峋直了一半的腰又重被拉下去,額頭差點撞上車頂。
許星伸長了脖頸在他肩上嗅嗅,秀氣的鼻子一皺一皺的。
果然在他的肩上聞到了淡淡的茉莉和橙花香,澄澈的鹿眼閃過一絲不悅,心裡莫名有點膈應。
溫峋大掌放在她頭頂,手臂用力,一巴掌將她按回座椅上:「坐好,跟小狗似的,瞎聞什麼呢?」
他還帶著笑,冷厲的五官被笑容中和,漆黑眼底幾分恣意散漫的姿態。
「你身上好臭。」許星不過腦子,張口就來。
「嗯?」
溫峋疑惑,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肩膀那塊,他衣服天天換,哪兒臭了?這不是正常的洗衣液的味道嗎?還有點薰衣草的香呢。
「你那狗鼻子不靈,我怎麼沒……」
「呲——」
溫峋話還沒說完,撲面而來一陣猛烈的六神味兒,薄薄的水霧不由分說侵入他的鼻腔,噴得他直打噴嚏。
許星手裡抓著溫峋給她買的花露水,噴完他,又噴了噴自己裸露的胳膊小腿,笑得一臉得意。
溫峋:「……」
行,小祖宗開心就行。
他把車門關上,站在外面打了好幾個噴嚏,等那股嗆人的味兒過去了,才坐進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