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邵行被吵醒,眼睛虛睜,到處亂摸找手機,最後在談舒文肚子下摸出來一部。
「喂,哪位?」蔣邵行閉著眼,「誰?溫景宴?」
擰開臥室門鎖的人忽地身形一頓,寧江澤瞬間酒醒了一半,忙跑回來客廳。
「找你。」蔣邵行把電話扔給他,給談舒文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寧江澤拿著手機到陽台去接,拉開窗簾發現天色黑得沒有盡頭,已然是深夜。
「………」冷風一吹,渾身打了個激靈。寧江澤無端有點忐忑,他小聲開口:「溫景宴?」
下班回來沒看見人,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等到凌晨近三點,溫景宴緘默片刻,聽不出語氣地說:「在哪兒?」
寧江澤最怕他冷臉,老實答道:「……在家。」
溫景宴說:「在家?」
察覺到不同尋常的語氣,寧江澤忙找補:「在青山別居那個家。」
聽筒傳來一聲沉重地呼吸聲,他像挨訓一樣站得筆直,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就十幾秒。
溫景宴說:「我來接你。」
寧江澤才注意到時間,青山別居與溫景宴家之間來回一趟要一個多小時,對方明天還得值班。
「不用。」寧江澤拒絕。
又是一陣沉默,溫景宴冷聲重複:「不用?」
寧江澤猶豫幾秒,堅持道:「嗯,真不用,你別來回折騰。」
「好。」溫景宴說,「早點休息。」
第48章我是家屬啊?
聽出溫景宴可能生氣了,但寧江澤不可能放談舒文他倆在這兒四仰八叉的睡著,他深更半夜跑回去。
再者打擾溫景宴休息。
室內開著空調,他到衣櫃裡取了一床薄毯給客廳倆醉鬼蓋上,腦袋昏沉致使他想不了太多,眼皮重得睜不開,倒床上一覺睡到翌日晌午。
他起床時蔣邵行已經把家裡收拾乾淨,還點了份清淡點的外賣。
「醒了?」蔣邵行說,「你昨晚也沒喝多少,怎麼睡這麼沉。」
寧江澤搓了把臉,到餐桌前坐下,做一晚上夢沒怎麼睡好,精神疲勞。
「不知道。」談舒文不在,他問道,「文兒呢?」
「送回家了,還在睡。」此時此刻蔣邵行又當爹又當媽,顧完這個顧那個。他剛把談舒文背回對門弄躺下,擦手擦臉換睡衣,外賣到了又趕緊取了過來伺候寧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