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不來?」
「不是要看我洗澡嗎?」溫景宴道。
「………」
寧江澤一噎,無語死了:「求你,別騷了。」
零點過幾分,客廳昏暗,窗簾拉得嚴實,透不進光。寧江澤整個人陷進軟乎的沙發里,羽絨被幾乎將他掩埋。
熱得他在無意識中也會把手腳伸出來晾晾。
溫景宴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個場景。
茶几上放了個小夜燈。橢圓的厚玻璃杯里放著純白透亮的不規則碎石,燈座打開,光亮從下至上,每顆石頭都發著光。
這點微弱的暖色光足以讓他看清對方四仰八叉地睡姿。
寧江澤蹬開被子大概有一會兒了,手腳泛涼。溫景宴幫他蓋好被子,抬手貼額頭查看對方的體溫。
額頭的溫度倒是正常了些,他往下在頸側貼了下,摸到一手汗。寧江澤仿佛在汗蒸般,身上又燙又濕淋淋的。
溫景宴正思考著要不要叫醒他起來換套睡衣,恍神間,手腕陡然被人抓住——
「你幹嘛?」寧江澤惺忪睡眼,睡一覺把聲音睡啞了。
他擰著眉,不太清醒地懷疑道:「趁我病,要我命?」
作者有話說:
求海星和評論°°(撒潑打滾陰暗爬行)
第19章挺軟的
還以為寧江澤要說趁人之危,溫景宴輕笑著配合地握住他的脖頸,虛虛掐了下,「嗯,要你命。給不給?」
掌心下的喉結隨吞咽而滑動,說話間傳來微顫。
寧江澤額前的髮絲汗濕了些,儘管病得渾身無力,嘴也依舊頂在最前線:「你看我像不像傻子?」
「之前不像,」溫景宴看著寧江澤握住自己欲要抽出的手貼回去,勾唇道,「現在有點像。」
他下定論:「燒傻了。」
微涼的手緊貼著皮膚,寧江澤覺得舒服。他側躺著,半張臉都陷進枕頭裡,腦袋昏沉讓人止不住想往夢裡墜。
他強迫人把手貼在身上,理直氣壯但沒什麼精力的朝溫景宴豎了下中指。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厚,寧江澤的身體很燙,手在領口能感受到睡衣下的熱氣。溫景宴挪了下位置,往裡探了一下。
一手汗。
「你。」
寧江澤緩緩睜開眼,睏倦到眼神不清醒,「你摸哪兒呢?」
溫景宴直起身,抽出手,「沒摸哪兒。醒了就起來換身衣……」
「手感怎麼樣?」寧江澤突然發問,莫名對胸肌的執念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