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溫昭可能覺得二妹婚都離了。
索性就把江景程出軌的事告訴溫天擇。
溫天擇上學時就是個混混。
書沒讀完,就因打架鬥毆被專科攆出校門。
每天無所事事,和一幫狐朋狗友拉幫結派,沒少惹是生非。
混歸混,莽也真的莽。
知道自己姐姐頭頂上落了個大綠帽後,第一時間去堵江景程要說法。
江景程怎麼著也是成年男子,入過校隊,婚後也有健身管理。
不會輕易被撂下。
何況身邊還有助理跟著。
溫天擇沒討到好處,虧還吃了不少。
溫綰推門進去,看見溫天擇被迫蹲在牆角,兩隻手背在後面,眉眼上掛彩。
而江景程則被請在椅子上坐下錄筆錄。
對比差別這麼大。
不難看出來,兩人來警局,溫天擇也沒老實過。
現在嘴裡還罵罵嚷嚷。
「是我先動手咋了,打的就是這種出軌的渣男,我姐哪裡對不起你了,你憑什麼給她戴綠帽子,還搞出小雜種了,你最好祈禱那小雜種別上學,不然我——」
門口的溫綰忍無可忍,「溫天擇。」
大廳頓時安靜。
幾個警察加手銬沒按住的溫天擇一下子跟個過街老鼠似的縮下來,那張和溫綰有三兩分相似的白淨面龐泛起心虛的紅意。
一直想息事寧人小事化了的溫綰功夫白搭,派出所的民警還有辦事的路人無一不看著她,知道她就是被綠了的人。
一名女民警更敬業些,過來問候:「家屬是嗎?」
溫綰胸口起伏,呼吸不順暢,「我是溫天擇的姐姐。」
「你弟兩小時前違章停車,滋事尋釁,毆打他人,破壞警局秩序。」女民警簡單陳述,「你先去安撫他的情緒,讓他配合我們完成筆錄。」
溫天擇比任何一次闖禍都要心虛。
他其實想給江景程一個教訓。
江景程平時還算好說話的類型,做錯事自知理虧,應該不會怎麼還手。
誰能想到,附近有警察,看到他打人就將兩人一同帶來了。
溫天擇怎麼看怎麼虧。
主動打架沒傷到對方分毫,還被他的助理反打留傷。
鬧到警局成笑話不說,二姐這邊更不好交代。
不等溫綰出聲,他自己老老實實去配合做筆錄了。
態度比剛才老實不少。
「只要我配合就不會被拘留了嗎?」溫天擇詢問道,「我剛找到工作,這要是被拘的話,好工作又泡湯了。」
「早知做什麼去了?」負責筆錄的民警教訓道,「你要是不想被拘留,和人家好好認個錯,私了完事,不然難辦。」
「讓我和他道歉?那還是把我關個把月吧。」
江景程的助理冷哼出聲:「那就關他幾個月,我們不私了。」
江景程始終坐在那把椅子上。
這麼多人,和開會似的,他沉默寡言,卻有著最終決定權。
他的視線落在溫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