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我是說,我們又不熟,為什麼要到結婚的地步。」
她可以給他錢,但是結婚,這未免太衝動了。
宋瀝白筆挺的身形立在原地,許久,「是我唐突了嗎。」
「嗯。」
你知道就好。
她鞋底抹了油似的隨時要開溜,又聽他不緩不慢的解釋,「因為家裡長輩病了,最大的願望是看到我成家立業,怕老人家遺憾,所以才想早點完婚——」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
原來剛才說結婚的話,不是開玩笑。
是為了長輩著想。
「但是我們這度太快了吧。」她小碎步頓住,神色複雜,「而且我是二婚。」
「和我結就是婚了。」
「我還和你兄弟在一起過。」
「那你為什麼。」他瞭然望她,「侵犯我。」
「……」
溫綰不敢單單把責任推給酒。
部分原因是被江景程和王佳依的事刺激到,想要以牙還牙。
以及,她在找一個發泄點。
溫綰很想試試。
江景程說的主動是什麼感覺。
可主動和宋瀝白之後,感官並不是很好……
累乏酸痛。
再加上醉醺醺,意識縹緲抽象。
說到底,宋瀝白是無辜的,被迫受連累。
溫綰心生一丟丟愧疚。
語氣柔和很多,「其實,我不是不想負責,是怕你沒想好。」
宋瀝白:「我有什麼需要想的地方。」
溫綰:「比如我們要是結婚的話,你怎麼和江景程交代。」
「給他發個請帖。」
「?」
她是這個意思嗎。
溫綰:「你們不是好兄弟嗎。」
兄弟之間,對彼此的女人難道沒有一點忌諱嗎。
「哦,好兄弟。」宋瀝白象徵性思考,淡淡應一下,「那我應該請他做伴郎?」
「……」
算了。
看出來。
他和她一樣。
沒打算給江景程交代。
溫綰知道自己多慮。
江景程和王佳依在一起時,怎麼沒想過給她交代,她瞎操這份心幹嘛。
溫綰:「那……我們要去民政局領證嗎?」
宋瀝白:「不用,等結婚證自己飛過來。」
「……」
用得著嘲笑她嗎。
她。不。就。是。隨。便。問。問——!
溫綰摸出手機,「那我查查這個月有沒有好日子吧,農曆二月十二,宜納彩,開市,栽種,理髮……我今天髮型有點丑,要不要想重做一下,不然證件照不上鏡。」
她抬臉看他,好像在等個答案。